她的眸子黑漆漆的,那張臉蛋明明美的不可方物,可看上去就是充滿了蛇蝎美人的錯覺。
孟糖有充分理由相信,簡寧動了殺機。
可她依然還在堅持,嘴上不肯認輸,“你不會這么做。”
簡寧不語,她已經不再回答她。
懶得和她廢話。
只是一個勁兒往孟糖身上施針,眨眼間,她身上已經扎滿了半個身體。
她曾經的不幸,的確有很大程度也要歸咎于孟糖的背后引導,她就像是一個站在黑暗中的人,一直不斷地對她伸出一雙看不見的手。
簡寧以前多少有些拿她當妹妹的心思,但現在,已經徹底沒了。
她一生的悲劇,或許從簡振國將她抱走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決定了。
在這一刻,她突然很想給找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想問問他們,到底為什么,將她拋棄,到底為什么,讓她走到了今天這個境地。
她眼中有淚光閃爍,但手上的針卻不停。
孟糖只覺得她的針落到哪里,她的身上就好像有哪里被植入了一根釘子,只覺得四肢百骸通通都變得僵硬一樣,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疼,像是一根細線,穿到了自己的脊骨之中。
到處都充滿了疼痛感,卻又有意思無法言喻的癢,百爪撓心。
簡寧手上的針還不曾停下,眨眼間,手里的漢針居然只剩了十根,再下一步,就是封她的腿部,而目前唯一剩下的沒有被扎針的器官就是心臟。
所有的地方都被漢針封住,只有心臟是留白,猛一聽不會要命,但實際上,當其他地方被封,血液不再流通,心臟處的血液無法循環流動,也就到了人被生生憋死的時刻,這種死法也會非常痛苦。
孟糖可以再賭,但她的命就一條,如今赤果果擺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