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你不行,挑撥離間倒是很有一手。”簡寧直接點明,反而讓泠端忽然松了口氣。
只要能說出來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
反而是那些藏在心里的,才是令人恐懼的存在。
泠端看了她兩眼,轉而自嘲的笑了笑。
王喚說的沒錯,他是越發患得患失了。
明明是有自信知道她的心的,可現在卻居然因為孟糖的幾句話而產生了強烈的擔憂情緒,他在害怕什么?
害怕簡寧會離開他?
她本來就不屬于他一個人,如果要選擇什么任何時候她都應該有她的自由。
這是從他發現自己喜歡上她的第一天起,就在心里給自己立下的規矩。
而不是強盛的將她占為己有。
簡而言之,她走,他不強求,她來,風里雨里,他去接她。
泠端的眼神慢慢變得堅定,重新站到簡寧身邊,一起看向孟糖,“可能是大米吃的不夠。”他講話的聲音驟然變冷,這次已經不被任何情緒所左右。
這才是他。
那個更接近于真實的,理智的,能在任何時候保持清醒的泠端。
孟糖眼看著這招沒用,就還想另辟蹊徑,干脆直接抱住簡寧的大腿,“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這次放過我吧,那個針我真的找不見了,求求你,只要這次放我出去,我就再也不給你添任何麻煩了。”
“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的話最不能信嗎?”簡寧看著她,不為所動。
“什么人?”孟糖抬起那張狼狽的臉問道。
“你這樣的敵人。”簡寧猛地把她推開,似乎嫌她臟一樣,“我說過了,對你的仁慈只有一次。”她說著,把那些拿在手里的漢針打開,銀色的漢針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看上去就像是在閃爍著冰一樣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