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男人便掛了電話,可是接完電話的李瑜言內心已經毫無鎮定可言了,她變得急躁,焦慮。
她回到工位上整個人跟被抽掉了靈魂,行尸走肉一般,臉色全然沒有色彩,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浩劫一般。
李瑜言手里緊緊攥著手機,像是在緩解一下焦慮的情緒,她步伐虛飄,從那邊走來,隨時會倒一樣。
歡青見她這樣急忙上前攙扶她,擔心摸了摸她的額頭:“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啊?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跟經理說一下給你請假吧!”
李瑜言機器人一般地搖了搖頭,看著前面發怔,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歡青在跟她說話,但是她剛剛沒聽清楚歡青在說什么。
她強顏歡笑對歡青擠出了一個笑容問:“怎么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臉色也那么不好,我看你接完電話就這樣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李瑜言搖頭,早上因為沒有來得及涂潤唇膏的嘴巴有些干裂開來,唇色沒有一點氣色,她艱難開口:”沒事,我過會就好了。”
“你真的能行嗎?我看你不太行。”歡青還是擔心說道。
她很少見李瑜言失魂落魄成這個樣子,平時李瑜言是個情緒很穩定,性格很好的一個人,歡青和她一起搭檔很開心。
她當然也不想李瑜言出什么事情。
“真的,我很好。”李瑜言再次強調。
既然這樣,歡青也沒強求她:”那你先休息一下,要是有事情叫我。”
李瑜言點頭,但是腦子里想的都是剛剛那個年輕男人說的話。
他知道李啞是人魚,這層身份知道也就罷了,他還說,李啞不能留在這里,那意思就是李啞要回到海里。
回到屬于他原本該待的地方,李瑜言心不在焉地想著。
那個男人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或者試探她,反而有一種勝券在握的感覺,像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商量。
而且他怎么就能確定她就是知道李啞的真實身份的人,而不是打給別人。
很多東西,奇奇怪怪,零零散散的,李瑜言也想不明白。
他又是怎么知道李啞的真實身份的,她可是連陳思思都沒說。
所以打電話給她的那個人,身份也絕對不會那么簡單的。
李瑜言越想越覺得腦子越亂,但又忍不住不想,這件事不及時解決,就像是一顆大石墜在自己的心口,沉甸甸的,有型有份量。
她今天還提前下班了,李啞這幾天都在家里,不去拍攝,李瑜言怕他會被拍什么的。
李啞開始火的時候,她心里就隱隱不安,她的本意不是讓李啞給她賺大錢,就是為了讓李啞沒那么無聊待在家里,找一份工作給他適應一下生活。
但是她應該想到的是,在這個看臉的時代,李啞就算沒背景,沒流量,也會靠著那張臉殺出重圍。
現在的情況就是,完全就是靠李啞的臉才導致這么火的。
這幾天都是她下班買菜回來,然后李啞在家等著她回來,然后給李瑜言做飯。
當然,李啞更喜歡這樣,他很聽從李瑜言的安排,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