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啞說，她不在的時候，都很無聊，她回來的時候，是他最高興的時候，特別是在做飯時，李瑜言會湊到廚房來，她一邊夸贊著李啞，一邊親吻李啞的側臉。

　　他就干得更來勁了。

　　今天李瑜言摁響門鈴的時候，李啞驚喜從貓眼里看到是李瑜言那張臉的時候很驚喜：“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李啞記得很清楚她的下班時間，每到那個時候就會在門口像個望夫石一樣。

　　許銀年有時候出門碰見，會狠狠鄙夷，不過李啞一般都是撇過頭去，不理會許銀年的鄙夷，一如既往地這個樣子。

　　“我今天請假了，所以就早點回來了。”李瑜言剛剛在地鐵上的時候用鏡子補了補口紅，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沒那么蒼白，她強忍著冷意李啞說道。

　　李啞不疑有他，很開心地開了門，下意識想要拎過李瑜言手里的菜時，卻發現李瑜言兩手空空的，只背了一個早上出門的棕色小包。

　　李瑜言這才忘記了，她因為一直在路上想著那件事情，忘記了去買菜了。

　　她抱歉說道：“對不起，我今天忘記了，冰箱里應該還有一些，我們今晚簡單吃點就好了。”

　　說完，李瑜言越過李啞，徑直地走到沙發上，也不干什么，就是發著呆。

　　李啞這才察覺到會有些不對勁，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看著李瑜言，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但是李瑜言陷入自己的思考中，根本就沒注意李啞在看著她，好一會她無意抬頭，才看見李啞直勾勾看著她。

　　她擠出了一個笑容：“怎么了？還不去做飯，是不想做嗎？那我去。”

　　說著李瑜言便想站起身來，但是被李啞握住手腕，一把擋住她的去處，看著她冷靜說道：“你今天一進門就怪怪的。”

　　被李啞用著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李瑜言心虛撥弄了兩下自己的頭發，她躊躇了一會：“李啞，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想回海里嗎？”

　　李瑜言甚至不太敢看李啞的眼神，怕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那她也不能做出什么阻攔，畢竟哪里的人，應該回哪里去。

　　“回海里？”李啞愣了愣。

　　李瑜言點了點頭：“對，回海里，回到屬于你自己的地方去。”

　　李啞就這么靜靜看著她，那雙眼眸里有說不出幽深，那種復雜的情感，李瑜言無法描述，李瑜言被他盯得得不知道作何反應。

　　正等她被盯得受不了想說話的時候，李啞冷聲道：“你要趕我走？”

　　李啞那雙眸子里露出受傷的深色，他暗淡地垂下眼眸，眼里的情緒被隱藏了起來。

　　只不過現在的李啞就這么站著，李瑜言都能感到壓迫感，要是下一秒，她說是的話，有一種錯覺，李啞馬上就能抬起眼睛，一秒落淚。

　　不過李瑜言怎么可能想趕他走呢，她苦笑了一聲：“不是的，我不會趕你走的，我問問而已，萬一你想回家了呢？”

　　最后那句話，李瑜言幾乎是失魂落魄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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