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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一聽他來提親,真是覺得如釋重負,不容易不容易,終于在她熬成太后的又懷一私生子時來提親了,肚子里這個將會是婚生子女,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不枉她對他吊著這口氣,不甘心了二十多年。

  文瑾自己與自己打趣著,來到前廳,她沒進廳,將手搭在廳外門畔,看著內里提親的場合。

  “賢弟,你放心,將文瑾交給朕,朕不會叫她受半分委屈的。”傅景桁長身玉立,穿著一襲尋常衫子,不知酒過幾旬,他頸項里已有紅白酒斑,眼底也猩紅的厲害。

  把岳父叫賢弟,這定是喝高了的。唉,杜康啊杜康。他該喝他自己習慣的桑落才是,這丟的一場好人。

  薛相國也喝大了,勾著年輕的太上皇的脖子,親近的說道:“大哥,你把皇位給了我小弟長林,是吧,這誠意是在的。聽說你身無分文,把國庫給了我小妹文瑾在打理的。你做飯這些做的也行。就是長的過于俊俏點丟大街上怕被人撿走,其他的都可以。行,那你正月二十六來迎娶。保準不難為你。叫你順利把我小妹領走。”

  文瑾面無表情,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輩分,太上皇同薛相國一戰成名,成為皇庭茶余飯后的笑話,女婿和岳父稱兄道弟,文瑾一度抬不起頭來。

  語嫣和同來的太皇太后同樣的表情微妙,夏苒霜尷尬道:“蘇妹妹你別嫌棄,我這兒子素日不貪杯的...”

  文瑾:“......”行吧,胃穿孔的是老莫吧。

  “賢弟...你是個明白人...”傅景桁醉倒在薛相國肩膀,“謝謝你,好人有好報,祝你早生貴子。”

  語嫣聽不下去了,夏苒霜給語嫣不住的賠不是,哪想到那孽障把丈母娘也給調戲了。

  “大哥,借你吉言,咱都在酒里...”薛相國仿佛還尚有一絲神智的回答,但醒了之后極度后悔酒后失智把女兒送給了狗皇帝,這輩子有把柄在皇帝手里了,除了精忠報國不能有別的想法了。但管他的,老子外孫是皇帝,圓滿了圓滿了。

  文瑾見這兩人喝挺盡興,便當下里不作打擾,轉身就走。

  那位喝醉的太上皇余光里瞅見她身影了,便拋棄了他的賢弟薛相國,然后腳步虛飄的追著文瑾過來。

  文瑾心想他來了,并且喝醉了,保不齊又開始支支吾吾疑心病犯了要問她肚中孩子的事,她便回頭看看他,她則往閨房去疾走。

  “薛大小姐...”傅景桁緊了幾步,因為醉酒,時不時扶一下廊底玉柱,“我做錯了什么,你如此躲我?是在西南邊疆上切的牛肉不夠均勻,還是說我阿州不夠和善?”

  太皇太后在后笑道:“成親前見面不吉祥。過十日就來娶了。”

  傅景桁哪里肯聽,一路追著來到小姐閨房門外。

  文瑾進屋把門關上,從內落了鎖,傅景桁來到門外,將額心抵在門外,委委屈屈道:“你為什么這些天不進宮看望我。你很忙是不是。”

  文瑾將背靠在門后,輕聲道:“你不是在忙大朝會么。”

  “我再忙有歇息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你。”傅景桁溫聲說,“我問了老莫幾次,你一次都沒去看我。這些天你...你想我沒有。”

  文瑾想了想,認真道:“偶爾想一下,就好奇你在干什么。有沒有按時茶飯。”

  “偶爾?”傅景桁顯然更傷心了,“如果我不來提親,你打算永遠不主動找我對不對...”

  文瑾心想也不是啦,就是一見面他就支支吾吾,欲語還休,她真害怕他是想問她肚里是誰的種,怪傷感情,他素來是不愛爭吵,總說爭執傷感情,看他忍的難受,她索性躲躲,她不等著生出來琥珀色眼睛的大家都清凈了么,“我當下有身子,我覺得正月里成親安排太緊張。不如等肚子里出生了再談?”

  “在漠北時說回京就嫁。在西南時也說回京就嫁。”傅景桁嗓子沉沉布滿醉意,“如何在篝火旁見了阿州,回來就反悔了?又說等肚子里生了再談,你倒是說句實話...到底是這孩子...”絆住了你,使你別無出路了,對朕不再是因為男情女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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