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騎驢悠哉悠哉的趕往延州府。
路上所見并不比渭州好上多少,因為連年與西夏對峙,沿途百姓的生活更加艱難,弄得這貨對大宋秀麗的風景都無心欣賞。
話不多說,十余天的功夫他總算溜達到延州府。
和在渭州一樣,‘九紋龍史進’到經略府打聽王進的下落。結果自然是沒有結果。
王進就像是葫蘆娃中的老六,自打與史進分開后便消失了。
也正是這位王教頭教給九紋龍一身武藝卻沒有教給他做人的道理,最終導致了史進的悲劇人生,好好一個富N代,成了落草混江湖的社會人。
其實說起史進,還真是梁山一百零八將中少有的幾個好人,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勾欄聽曲,職業生涯最輝煌的時候,曾經從少華山一路漂到東平府。
杜昱對史進的同情,就導致他對王進觀感一般。
實際上如果他真的想找還是能找到的,畢竟小說之中曾經提過一筆王進的下落。
不過這貨找師傅是假,旅游散心,順便看看大宋邊軍的實力是真。
可惜的是,即便是在古代軍營重地也不是隨便就能看到的。他能見到的多是像魯達這樣喜歡出來喝酒的經略府軍官。
宋軍戰斗力如何杜昱看不到,不過單從軍紀來看,似乎精銳的西軍管理也比較松散,當然也可能是他看現代時空的軍隊看多了。
就這樣,他在延州盤桓數日。
最大的收獲便是嘗遍了府城里的小吃,像什么羊腥湯、圪坨、攤黃、面花等等。
調味雖然沒有現代時空那么豐富,卻多了無公害糧食特有的清香。
杜昱連吃帶玩出來一個多月這才盡興,打算返回史家村繼續積攢力量。
此時已經是九月末,天氣逐漸轉涼。
杜昱騎著走驢,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這天走到一處密林,前后都沒有行人。他心中一突,莫名的出現一種直面危險的感覺。
他立刻打起精神,從系統空間中把短槍取出掣在手中。
“兀那撮鳥,把身上錢財交出來。”
如同炸雷一般的聲音傳來,嚇了杜昱一跳,定睛一看,是個比他稍矮的大漢拎一條花槍跳出來攔住了去路。
“屮,真是晦氣。打劫的被人打劫了,真是個笑話。”杜昱笑罵一聲。
那人見他不怕,立刻舞著手中花槍沖了上來。
杜昱以驢當馬一拍坐騎迎著那漢子就是一槍。
“嘭!”
雙槍交擊,那漢子被震的雙臂發麻手中花槍差點飛了出去。
倒不是杜昱的力量超出對方太多,主要是驢子它也是坐騎,沖起來后附加的動能并不差馬匹多少。
而且這貨是以上弒下,本就占著便宜才造成這樣的結果。
一擊占了上風,杜昱立刻抓住機會,手中揮動短槍連連搶攻。
那漢子一開始還左支右擋,后來見太過吃虧,轉身便向樹林中跑去。
杜昱那肯放過,跳下驢子撒腿追了過去。
或許是和史進融合后,身體強度有很大提升,不過三十米就給他趕上,又和那人纏斗起來。
“叮!叮!叮!……叮!”
一連串的兵器交擊之聲傳來,兩人越打越快。
與上次和陳達戰斗不同,杜昱這次遇到相當的對手。
或許是激活了這具身體的本能,戰斗越激烈他就越是興奮,兩人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隨著時間的推移,杜昱逐漸占據上風,那人腳下開始亂了起來。
忽然間,他尋到個破綻往左側一跳,跟上一槍直刺那人頸部。
那人大驚,連忙轉身橫槍格擋。
哪想到杜昱卻是虛招,手腕一壓改刺為掃,直掃對方雙腿。
那人立刻跳了起來,在空中揮槍反刺。
杜昱手腕一翻,將那人花槍挑在一邊,且趁著他落地未穩的時候搶步欺身撞到他的身前,抬起一腳揣向對方小腹。
此時正值那人舊力以去新力未生的時候,明明看到卻無法閃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記重腳。
“哎呀,臥槽。”
那人立刻扔了花槍,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杜昱大喜,提著短槍連連刺過去。
那漢子確實有幾分本事,連續躲開幾槍,不過頭上已經冷汗直冒。不等他再下死手,連忙開口說道:“好漢饒命,我服了。”
“你當這是大傻哥玩撲克,投降輸一半呢?把小命交出來吧。”杜昱微微一笑開始嘲諷對方。
“好漢身手不凡,韓伯龍有眼不識泰山,便是想殺也報個姓名,讓某做個明白鬼。”那人說道。
“告訴你又何妨,記住了殺你的是九紋龍史進。”杜昱說道。
心中卻暗想,做鬼了想報仇你去找史進報,不關我屁事。
“好漢,給我個痛快吧。”那人說罷,竟躺在地上不動,一副引頸就戮的模樣。
杜昱奇怪怎么會有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放棄抵抗呢,于是問道:“為何不反抗了?”
“我打不過你,手里又沒兵刃。再掙扎也是徒勞,麻煩好漢在我死后挖坑將我埋了,免得被林中野狼拖了不得全尸。”韓伯龍說道。
杜昱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人有點意思,剛才說你叫什么來著。”
“韓伯龍,莫非好漢聽說過我的名字?”韓伯龍說道。
“有點耳熟,讓我想想……。莫非你是灤州哪個倒霉蛋?”杜昱想起了被大黑藏獒李逵砍死在梁山泊自己開的酒店里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