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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安姑娘恐怕要失望了。”云初念氣定神閑:“簪花未必是你的,丟臉的人也未必是我。”

  云初念對簪花并不感興趣。

  但安陽侯府的人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若不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她們還真以為忠毅侯府出來的人是吃素長大的。

  一切準備就緒。

  線香點燃,隨著裁判手中的大旗揮下,比賽開始。

  云初念一手持韁繩,一手持曲棍,雙腿一夾馬腹,紅鬃馬飛速跑了出去。

  她和李澈幾乎是同一時間靠近位于場地中間的球。

  云初念雙腿夾緊馬腹,彎腰搶先將球擊飛。

  就在李澈要把飛行中的球截斷的時候,蕭云祁突然策馬從旁邊竄出來,先他一步又把球傳給另一側的云初念。

  負責防守云初念的安舞見到球飛了過來,眼底閃過一道暗芒,球棍一揚,竟是不管球,反倒直直朝著云初念的頭揮去。

  若云初念繼續往前,勢必會直接被安舞的球棍打中腦袋。

  這力道,不死也殘。

  圍觀的看客響起一陣陣驚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有膽小的已經閉上雙眼,不忍去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誰知云初念不僅沒有回避,反倒勾唇笑了起來。

  她仿佛早就看透了安舞的打算,繼續策馬加速,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

  就在馬上就被安舞的球棍擊中時,云初念突然往后下腰,幾乎是倒掛在馬背上,安舞用盡全力揮出來的球棍幾乎是貼著她的鼻尖而過。

  云初念險險的避開了安舞這不懷好意的一擊。

  接著,趁安舞沒來得及收回球棍的時候,云初念穩穩出手,將快要落地的球重重打了出去。

  球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毫無阻礙的飛進藍方的球門中。

  一切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圍觀群眾的驚呼聲還沒有完全散去。

  人群先是先是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緊接著瞬間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歡呼聲。

  大長公主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和旁邊的白若梅笑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倒真是深藏不露,看著弱不禁風,沒想到馬術和球技竟如此精湛。”

  白若梅幾乎扯斷手中的絲帕。

  她惱恨到了極點,偏偏還要強顏歡笑,附和著大長公主的話,僵硬的說:“云三姑娘方才說馬術不精,倒真的把我們騙得好慘。”

  大長公主將她的不甘心收入眼底,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說:“畢竟是忠毅侯親自教養出來的,能差到哪里去?”

  白若梅先前以此來奚落忠毅侯徒有虛名,現在被大長公主輕描淡寫的回懟回來,她也只能咬碎一口銀牙,暗暗生氣。

  馬球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

  很快,紅方云初念和蕭云祁又各自進了一球。

  比分已經來到三比零。

  安舞和李澈的情緒肉眼可見的焦躁起來。

  兩人一個想在大長公主面前表現,一個想將云初念的氣焰狠狠的踩下去。

  結果兩個人在云初念和蕭云祁的聯合下,討不到半點好處不說,還像個小丑一樣,完全被她倆牽著鼻子走。

  隨著時間逐漸推移,線香眼看著就要燃盡。

  比分來到十三比二。

  藍方已無任何翻盤希望。

  云初念看著李澈面色猙獰的策馬向自己而來,她突然也擺出應戰的姿勢,雙腿一夾馬腹,揚起球棍要去擊打離李澈更近的球。

  但是……

  李澈的球棍竟直直的打在云初念坐下馬匹的前腿上。

  嘶——

  一聲長而凄厲的馬鳴聲響起,紅鬃馬受到驚嚇,揚起前蹄欲要將背上的云初念甩下去。

  若是就這樣被甩下去,那她必定會被這匹馬的亂蹄踩斷骨頭。

  云初念也很快意識到這點,用力拽緊韁繩,雙腿死死的夾緊馬腹,才勉強穩住自己的身形,沒讓自己被甩下去。

  偌大的馬球場上,發了狂的紅鬃馬背上一個纖弱的女孩性命堪憂。

  但是看自己無法甩開背上的人,紅鬃馬又發了狂的開始往旁邊人群中沖去。

  看到失控的馬朝著自己本來,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尖叫聲。

  膽小的夫人小姐們被嚇得花容失色。

  命懸一線之際,一道紅色的殘影飛速掠出,一把將馬背上的云初念攬了下來。

  接著一道銀光閃過,一柄長劍直接劃過紅鬃馬的脖子,然后穩穩的扎進草地里。

  一劍封喉。

  紅鬃馬的速度很快慢下來,又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轟然倒下。

  蕭云祁放開云初念,盯著她眉頭緊鎖,正要說話,大長公主和云家老夫人已經忙不迭的走過來,異口同聲的問:“怎么樣?沒事吧?”

  云初念小臉煞白,捂著心口驚魂未定的說:“我無事,多謝世子相救。”

  “不必言謝!”蕭云祁咬牙。

  她這會兒裝的倒是挺像。

  李澈大步過來,行禮道歉:“皇姑祖母恕罪,是我一時不小心,竟差點害了云姑娘。我甘愿受任何責罰。”

  大長公主看到認錯的李澈,神色冷淡:“靖王言重了,你身為王爺,誰又敢責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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