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站在樹屋別墅客廳,司機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老太太和老爺子都在房間里面休息,老人舟車勞頓已經很累了。
“怎么了杜叔?”我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
司機來不及緩口氣,沖我道:“謝公子在獵場騎馬,從馬背上摔下來,受傷很嚴重,現在把人送過來這邊了。”
謝公子?謝照清?我怔愣之際,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眾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來,擔架上躺著一個受傷的男人,從外面進來血流了一地。
男人已經昏死過去,腿部血肉模糊一片。
“謝照清?”我看到男人的臉,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樣的傷勢沒辦法送下山,我們只好送過來這邊暫時安置了,這樣的傷勢莽撞下山,萬一加重傷勢就不好了。”
說話的應該是謝照清的下屬,身上還穿著騎馬狩獵的服裝,身上也沾了不少血,更加襯得臉色慘白如紙。
謝照清要是在這里出了什么事,他也難逃其咎。
我低頭看了一眼謝照清的傷勢,抓過一旁的絲帶,迅速在謝照清的腿上打了個結,然后朝著管家大喊:“生理鹽水有嗎?拿繃帶膠布還有生理鹽水這些藥品過來!快!”
我不懂醫術,但這些緊急措施我還是很了解的。
前世作為莫凌天的首席秘書,恨不得學十八般武藝,就連胃病吃什么藥,感冒發燒吃什么藥,甚至被卡住了嗓子吃什么藥,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聞言,眾人趕忙手忙腳亂地去準備藥物和我需要的東西。
好在森林別墅有備這些藥品以備不時之需,老太太聽到動靜走出來,被嚇了一跳,趕緊告訴管家藥品的位置。
生理藥水打開遞給我,我一邊朝著謝照清腿上的傷口撒去用來消毒。
絲帶系在腿上,傷勢的流血終于延緩了許多。
生理鹽水一瓶接著一瓶一瓶沖上去,最后一瓶用完,終于看見了傷勢。
果然是骨折了,半根箭矢插在男人的肉里,萬幸并未傷及骨頭。
“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下屬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話都說不清了,顫顫巍巍的,臉色已經泛著灰白,“我們一群人正在狩獵,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一支箭,嚇到了馬,那支箭就射中了謝總的腿,謝總從馬背上掉下來,直接滾落了山崖,還好那個山崖有斜坡,撞到樹上就停下來了,我們都嚇死了,趕緊下去救人……”
男人差點嚇尿了,說起來都心有余悸。
要是謝照清真的有了個好歹,他們也完蛋了。
“拿酒精過來!”我看了一眼謝照清腿上的弓箭,看樣子這個人是有備而來,就是沖著謝照清來的,如果不是馬匹受驚,很有可能直接插入謝照清的心臟。
萬一這箭有毒素,被救回來了也是白搭。
得趕緊把箭取出來!
“霜兒,你這是要干什么?不如等醫生過來吧……”老太太的聲音也染上了一抹顫音。
“不行,等醫生來了就晚了。”從山下到山上也要一兩個小時,何況天色已晚,時間更久。
謝照清的腿部除了中箭和骨折沒有別的傷勢,可以緊急處理的傷勢,等到醫生來了說不定會發展到截肢。
“馬上去拿酒精過來!”我怒斥。
眾人這才去找酒精,將一瓶瓶的酒精打開,我看了一眼那半根箭矢,后背一層冷汗,手微微顫抖。
我也拿不定主意,但如果放任不管,可能會更加惡化。
左右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你們幾個幫我摁住他,身體,還有腿部,千萬不要讓他動!”
在場除了司機管家是我們帶來的,還有跟隨謝照清一起來狩獵的五六個男人,我示意幾人分別摁住謝照清的身體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