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痛苦,他很驚奇,問:“大哥你咋滴了?”
遇到這么個虎逼,我還能說啥?呸!把嘴里已經嚼爛的溜肥腸吐了出去,我說:“兄弟呀,咱吃飯呢,能不能別再說你工作上的事情了?”
他答應的挺痛快,我終于松了口氣。
“大哥,你貴姓?”他主動轉移了話題,我很欣慰。
“我姓張!”
“來,張大哥,”姚千里端著酒杯站了起來,“相逢就是有緣,兄弟我敬您一杯!”
真是沒想到,他還能這么像樣兒地敬杯酒。
放下酒杯后我問他:“劉海柱在你們這兒出名嗎?”
啪!
他用力一拍桌子,瞪圓了眼睛,“怎么還能有疑問呢?”
我眨了眨眼睛,“兄弟你的意思是說,很有名?”
“必須地呀!”隨后,他就講起了大俠劉海柱的事跡,他說劉海柱年輕的時候,就是他們市里的“單挑王”,一把工兵鏟平了大大小小無數的混子,這其中就包括大虎和不可一世的李老棍子在內!后來哪怕面對帶著三名小弟的“梅花螳螂拳”趙山河,也和對方打了個平手。
他說,劉海柱從來不混社會,不偷不搶,就靠修自行車賺錢糊口。
他修車的技術又快又好,修過的客戶對他更是交口稱贊,有時他因為打架被拘留,一些老主顧車壞了以后寧愿不騎,也要等他放出來再修。
他說那時候自行車打一次氣得收5分錢,可劉海柱一分錢都沒收過。
再后來,劉海柱還開家汽修店,靠著自己的勤勞打拼成為了百萬富翁,就連當地最牛逼的紅兵大哥開發樓盤沒啟動資金,都是劉海柱給拿了200萬!
他說的這些,我已經了解了大半,并不新鮮。
聽他說到了趙紅兵,我自然而然地把話題轉了過來,“兄弟,聽你喊紅兵大哥,你們很熟悉?”
啪!
他又拍了桌子,“怎么叫很熟呢?那是賊熟!”
我說是是是,兄弟你別一驚一乍的,哥哥我心臟不太好使。
“是嘛?!”他一臉驚訝,“哎呀呀,那你得好好治治,我給你介紹個大夫吧!”
說著,話題就拐到了一個蒙古大夫身上,還真是蒙古大夫,名字叫昭那斯圖。
他說他二姨夫得了肺癌,北京上海都跑遍了,所有大夫都宣布了倒計時,回來以后連裝老衣服和棺材都買了,朋友介紹去看了這位蒙古大夫,就吃了三個月的藥,好了!!
說到“好了”這兩個字的時候,這小子眉飛色舞。
隨后,又開始形容蒙古大夫開的藥。
聽他說完,我就一個感覺:那不是藥,絕逼是羊糞蛋兒!
因為他所有的形容詞中,刨除味道這一項,它就是一粒粒黝黑發亮的羊糞蛋兒!
我攔下了他,再這么說下去的話,我覺得這位蒙古大夫就能拯救世界了。
終于,姚千里又把話題拐回了趙紅兵身上。
一句話沒說呢,他先是一聲長嘆,隨后眼睛就紅了,再接著,開始抽泣、哽咽……
看得我是一臉懵逼呀!
難以想象,趙紅兵會認識這么個虎逼朝天的小子。
“我滴——紅兵大——哥呀——!”
他拉長了聲調,一嘆三嗨嗨,尾音還帶了個勾,真是韻味十足!
哭聲中,我差點沒忍住拿出手機打給趙紅兵問問,你不是帶老婆孩子去大理了嘛,難道死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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