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蕓這過激的反應,使得靈虛圣祖滿臉懵逼。
看向霍正霖等人,一個個也都無奈聳了聳肩。
自從上次之后,沐蕓便像變了個人似的,神情恍恍惚惚,終日心事重重。
問她關于陸鳴意識海的事,她便一口咬死就是一片空白。
霍正霖等人也極為無奈,束手無策。
“圣祖,并非我等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
鄭天年忍不住氣憤道,“那個陸鳴,絕對是個災星!”
靈虛圣祖疑惑道:“天年,何出此言?”
“圣祖有所不知,就在幾天前,我們天罡圣地出了大事,險些迎來滅頂之災!”
當即,鄭天年將前番夜間,妖獸現世之事,一五一十講述而出。
其中還添油加醋了不少,譬如那妖獸摧毀了多少洞府,殺死了多少紅脈弟子。
靈虛圣祖聽得氣沖斗牛,怒目圓睜道,“豈有此理!”
“一個尚未入門的準弟子,竟然將一頭妖獸帶到我們天罡圣地來!”
“帶來也就罷了,他自己還不嚴加看管,釀出這般慘重的鬧劇!”
“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我天罡圣地今后還如何在九天十地立足?”
“不行,這件事絕不能姑息!”
看著靈虛圣祖的氣憤模樣,霍正霖、諸葛宇等人都心中暗暗一喜。
隨即還故作擔憂,苦澀道,“圣祖,這不好吧?”
“炎脈主極為中意那個陸鳴,對陸鳴的器重甚至都凌駕于其他所有弟子之上。”
“聽說現在,還將陸鳴和那頭妖獸一起留在紅脈駐地養傷。”
“如果宗主貿然前去,與炎脈主發生齟齬,只怕……”
“只怕什么?”
靈虛圣祖冷冷道,“我是天罡圣地之主,我金口圣令,誰敢違抗?!”
“現如今慘劇已經發生,釀成一切后果的元兇卻不了了之。”
“我看他炎震霄,是老糊涂了!”
說罷,靈虛圣祖一揮手,冷聲道,“正霖,天年!”
“你們兩個,速速率領黑、藍兩脈五百弟子,隨我一起前去興師問罪!”
“先將那頭妖獸,還有那個禍害之子一并置于死地!”
“然后我再慢慢盤問炎震霄,還有他紅脈的過錯!”
“遵命!”
霍正霖和鄭天年抱拳頷首,心中頓時都樂開了花。
幸好他們得到了情報,提前在此跪候了兩個時辰迎接靈虛圣祖,果然占據了主導權。
現在,靈虛圣祖站在他們黑脈這一邊。
看看你炎震霄還有什么手段可使!
……
一行人迅速集合完畢,翻越逍遙山脈。
靈虛圣祖氣勢洶洶走在最前,浩浩蕩蕩直奔紅脈駐地而去。
“圣祖回來了?”
遠遠望見神情不善的靈虛圣祖,幾名弟子立刻趕去通知炎震霄。
片刻過后,炎震霄腳踏火云從天而降,跪地抱拳振聲道,“屬下不知圣祖歸來,未曾迎候,請圣祖恕罪!”
“呵,不敢。”
靈虛圣祖冷然笑道,“我算個什么東西,豈敢讓你炎大脈主迎候?”
“圣祖?”
炎震霄頓時面露疑惑,圣祖今天這是吃了槍藥了嗎,怎么語氣這么沖。
隨即,看到靈虛圣祖身邊的霍正霖和鄭天年,他心中便瞬間有所猜測。
肯定是這兩個壞東西從中作祟,不知進了什么讒言!
“圣祖,您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
靈虛圣祖冷冷道,“立刻帶我前去!”
“去……哪?”炎震霄試探性問道。
“你說呢?”
靈虛圣祖揮手祭出一柄神品戰斧,冷聲喝道,“去斬了那頭膽大包天、在我天罡圣地興風作浪的妖孽!”
“還有那個將妖孽帶入天罡圣地的禍害!”
“圣祖……是說陸鳴?”
炎震霄惶恐道,“可是,陸鳴他……”
“少廢話!”
靈虛圣祖怒喝道,“炎震霄,你若還認我是主,就乖乖執行命令!”
“否則的話,我便先將你的這顆紅頭斬下來!”
炎震霄心中無比焦急,卻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萬般無奈下,只得妥協點了點頭,帶著炎震霄前往洞府。
剛到府外,便聽門內傳來一陣優哉游哉的談笑風生,氣氛歡快融洽。
“這個禍害和妖孽,好生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