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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綏姑娘出事?

  她能出什么事兒啊?

  陸明瑜與長孫燾對視了一眼。

  阿六走到近前,道:“主子,王妃,阿大受主子的吩咐,一直跟隨在阿綏姑娘身邊保護,今日阿綏姑娘負氣出走,見謝公子沒有找來,便干脆去賺銀子出氣去了。”

  “方才阿綏姑娘在經過小巷時,忽然濃霧乍起,阿大意識到危險,跳進了濃霧之中,可窄窄的巷子,就好像無邊無際的廣闊天地一般,阿大尋不到阿綏姑娘,等濃霧散盡,便只剩下一只帶血的鞋,那是阿綏姑娘的。”

  “阿大在附近搜索了半個時辰,遍尋不到阿綏姑娘的身影,只好回來報信。”

  不怪阿六如此驚慌,夜間起霧,本身就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更不用說阿大甚至還進過巷子,最后看到現場只留下一只帶血的鞋。

  陸明瑜眉頭緊鎖,起身去書柜上取來一本書,翻翻找找,倒是在里面找到了一種詭異的解釋。

  和霧有關的東西,在大秦有蜃的傳說。

  而出云就有不計其數。

  傳聞出云有一種妖怪,所經之處妖霧彌漫,它以女子為食,青睞年輕美麗女子的身體,當它看到目標之時,會放出霧氣將人擄走,現場往往只會留下一些被害人帶著血跡的物品。

  長孫燾見她翻找這些神神怪怪的手札,忍不住捏了一下她吹彈可破的臉,道:“真是一孕傻三年,讓你少看點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偏不聽,現在想將南宮綏綏的失蹤歸類到神怪傳說不成?”

  自從與日和小姐見過一面后,陸明瑜便對出云這個據說有八百萬神明的國度產生了好奇之心。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收羅了一些關于出云的手札,結果一不小心沉迷在百鬼夜行的世界之中,對出云深深地著迷起來。

  聽聞長孫燾的話,她默默收起了記載民間怪談的手札,道:“我也并非想將阿綏姑娘失蹤一事用光怪陸離的傳說解釋,傳說源于真實,我只是想找找看,出云有沒有制造濃霧這種詭怪的手法。”

  “零。”長孫燾喚了一句,待零的身影現出來后,吩咐道,“去保護謝公子。”

  零離開后,長孫燾繼續吩咐阿六,道:“你們都別輕舉妄動,讓阿大留在府中,莫要去任何據點,也別輕易走動,順便把薛巍叫來。”

  等阿六也走后,長孫燾擰著眉沉吟許久,方道:“晏晏第一直覺,是不是認為此事與出云有關?”

  陸明瑜點點頭:“第一直覺是的,但仔細一想不大對勁,出云要對阿綏姑娘下手,早不下晚不下,怎么這個時候下?這其中有古怪。”

  陸明瑜道:“我也有造霧的能力,用一些特殊的藥粉便可辦道,屆時只要在霧中混入些許迷/藥,暫時封住人的嗅覺,倒是能以假亂真。”

  長孫燾道:“造霧的能力,出云隱者完全能做到,這事表面上看起來像出云隱者所為,不過我想到了另一個人。”

  陸明瑜與長孫燾同時開口:“虞謙!”

  是了,虞謙手里有外祖父畢生心血所成的醫書,想要造個霧輕而易舉。

  而他們能有此判斷,也是因為循著之前的蛛絲馬跡才做出。

  他們本就懷疑吳王背后的人正是虞謙,一直在留意著這二人的動靜。

  然后靜待時機,在吳王僻府后主動與虞謙往來時一窩端了他們,再牽扯出吳王和虞謙之前通敵的大罪,讓他們二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近期他們的人發現,虞謙實在安靜得有些反常,料想虞謙在悄摸摸謀劃著什么。

  在出了阿綏姑娘的事情后,他們第一時間將目光鎖牢他。

  或許是他想挑起淇王府與出云的矛盾也不一定。

  薛巍來了,行禮問安。

  長孫燾道:“阿大回來時,你可察覺什么反常?”

  薛巍道:“回王爺,阿大回來時,身上有一股味道,那味道屬下很是熟悉。”

  “昔年屬下在田間勞作時,有一種草在燃燒時會產生濃煙,煙霧會帶著這種味道,屬下不會聞錯。”

  “因為京城這種地方,無人會燒那種草,所以屬下立時就察覺出了。”

  長孫燾點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

  薛巍離開之后,陸明瑜道:“我去二哥那看看。”

  長孫燾道:“不必,他來了。”

  話音剛落,謝韞便被推了進來,等屋里只剩下三人,而屋子外圍被暗衛團團圍住時,謝韞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事實上,謝韞的確被南宮綏綏狠狠地打了幾頓,但淇王府第一高手并非什么瓷娃娃,自然不會輕輕一碰就碎,所以他斷手斷腳完全是裝的。

  在日和小姐堅持說謝韞是她的未婚夫時,他們便有意防著出云,所以等被南宮綏綏暴打時,謝韞順理成章地“斷了”

  手和腿。

  “昭華,阿綏她……”

  長孫燾安撫道:“我們都知道了,先別急。”

  陸明瑜問他:“阿綏姑娘武功高強,她身邊若有異樣,必定有所察覺,最近她可有向你提起,她曾遇到不同尋常的事?”

  謝韞捏捏眉心:“瑜兒,你也是知道她的,本來就粗魯又暴躁,自從日和小姐出現后,她整個人就像火山一樣,說爆就爆,我和她完整的話都說不上幾句,我哪里知曉她可曾遇到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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