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劍地界的霜楓鎮上,有一座千年神廟,因其靈驗的神力吸引了眾多信徒。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神廟來了一位仙師,不管是看相占卜算卦,還是治病祛邪作法,都一一俱靈。
因此神廟最近是里里外外都塞滿了人,信徒們虔誠地跪拜著,祈求仙師和神靈的保佑。
這一天,江禹安和幾個隨從偽裝成信徒混跡在人群之中,雖然是便裝出行,但在人群之中卻散發出不同于其他人的氣質。
等候了一陣,只見一個身著金色長袍的人從神廟內緩緩走出來。
"金海大師出來了!"有人喊道,眾人立刻涌向他,齊刷刷地跪倒在地上。
江禹安還沒有見過這種陣仗,一瞬間忘了跪拜,和身邊的侍從差一點就漏了餡。
"仙師,我家娘子一連生了三個女兒,什么時候能生一個兒子啊......"
“仙師,我家相公外出經商快三年了還沒有回來,也沒有個回信兒,你說他是不是兇多吉少了啊!”
"讓開,是我先來的,你們懂不懂規矩啊!"
"你相公有事,我的眼疾更要緊,怎么不能讓仙師先給我看看。"
人群開始騷動起來,有人甚至開始互相推搡。
與此同時,站在金海大師旁邊的道童示意眾人安靜。
"大家安靜!”
“按照老規矩,一個一個排好隊,凡是掌心印有福字的,仙師就會為你祝福。"
眾人紛紛望向自己掌心,沒有出現福字的人懊惱地離開,而有福字的人則興奮地手舞足蹈。
"我們繼續按計劃行事。"
"是,大人!"
江禹安小聲囑咐身旁的侍從后,擠進了人群的內層。
隊伍最前面是一個老太婆,她已經七老八十,滿臉皺紋,看上去快走到壽限的盡頭了。金海大師對她施展了一道法術后,對方瞬間就年輕了幾十歲。
"太神奇了!真是神奇!"
一旁的人頻頻稱奇道。
"看,這就是蛇族的悅顏術,表面看似風光,其實是以人血為藥引來施法。”
江禹安小聲說道。
海辰也點了點頭,心領神會。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俊俏的書生走了上來。
書生上前跪拜金海大師,滿臉焦急地說道:"仙師,請您幫幫我,我最近發現我妻子變得異常奇怪,一直戴著一串手鐲,而且身上散發著一股奇特的氣息。”
“不久前我偶然發現了她的秘密,原來她是玉鐲成精的妖怪。我現在非常害怕,不知道該怎么辦,希望仙師能為我指點迷津。"
金海大師沉吟了片刻,神情肅穆地回答道:"嗯,你妻子是妖精的事情需要慎重對待,但是去還是留,全看你自己,本仙也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
書生聽后,略微松了口氣,繼續問道:"仙師,那如果我接受了她的身份,與她一起生活,是否會有危險?"
金海大師深深地看了年輕人一眼,神情嚴肅地說道:"妖是有妖性的,危險是一定有的,但也并非絕對,要看對方愛你有多深。"
書生默默地點了點頭,"嗯,我現在通透多了。"
“這樣吧,本尊送你一條項鏈,回去給你妻子戴上,她一定會很喜歡你。”
說著,金海大師遞給了書生一條五彩玲瓏項鏈。
“多謝仙師!”
書生收下項鏈,拜別仙師。
“下一位!”
站在金海大師一旁的道童扯著嗓子喊道。
每次前來接受金海大師祝福的不止是一些病人,更多的是一些占卜,驅邪,為化解糾紛,為仕途名利,為子女前程,婚姻等祈求祝福的。
不管眾人提多么過分的要求,金海大師也都紛紛應允了。
熙攘的人群之中,充斥著貪婪的欲望。
有的人仰起頭仰視金海大師,滿臉虔誠。
有的人用懷疑的眼神打量金海大師,擔心他們的要求不會得到滿足。還有人在爭論著自己應該排在前面,眾人之間的口角也時有發生。
江禹安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一絲嘲諷之意。自己很清除,這個所謂的仙師并非真正的神靈,而是一個巧舌如簧,善于欺騙的蛇妖。
過了大約兩個時辰,江禹安走了上前。
"仙師,請看看我的病,能治嗎?"
"我在山上砍柴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傷了。”
江禹安露出受傷的手臂,手臂上布滿了紫黑色的傷痕。
"被蛇咬傷的話,應該去醫館找大夫,為什么跑到我這里來?"
金海大師察覺出了來人身上不凡的氣息。
"這位道友,請你離開。"
金海大師說道。
"什么狗屁仙師,我兄弟手臂被蛇咬傷了,連這都治不好?!"
海辰在一旁等待機會,擺出一副準備動手的姿態。
“使不得,使不得啊!”眾多信徒紛紛上前攔住海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