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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我是野孩子啊!!!”

  在劇場一陣接著一陣的歡笑聲中,欒蕓萍指著自己幾乎用喊的,給了這么一句話。

  也不喊不行,就現在的熱鬧勁頭,聲音不大觀眾都聽不見演員在舞臺上說什么。

  而瞧見搭檔這樣,齊云成自己也是一個急脾氣,手一攤果斷往臺下走,“不干拉倒!”

  “我干!我干!”

  一個大邁步,欒蕓萍抓著胳膊趕緊給拉回來,心里琢磨,為了錢,野種就野種吧。

  也都不在乎了。

  而在之后,齊云成沒別的,立刻去側幕拿出一身戴孝的東西來,一會兒時間就給他打扮成了一個小白人。

  喜劇效果瞬間拉滿。

  哪怕不說話,演員站在那都是好笑的。

  至于那幡,齊云成也很熟練,拿著扇子和白手帕一綁就得,拿著手里還能晃悠幾下。

  等都弄好之后。

  兩個人在舞臺上來了幾次哭喪模擬。

  模擬得差不多,也哭得差不多,欒蕓萍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肩膀扛著這個幡過來。

  “怎么樣,就這行不行?”

  “太行了,這氣氛真跟師父沒了一樣。”

  “那見姑奶奶去吧。”

  陡然一下,齊云成打住一下,“還去不了!”

  “怎么回事?”

  “老爺子還沒死呢。”

  “我去你的吧!”

  欒蕓萍都犧牲到了這種程度,聽見這陡然氣性上涌的一推。

  也就是這么一推。

  這一段相聲終于在三十分鐘左右的表演下落了底。

  而齊云成和欒蕓萍也都跳出了表演狀態,面帶笑容給下面幾千人規規矩矩的鞠躬。

  這么一鞠躬。

  掌聲真跟不要錢一般,瞬間充斥了整個劇場。

  比兩個人剛開始上場的場景,不知道強烈多少倍。

  吶喊聲、掌聲、挽留聲一片片地起伏。

  這一切看在眼里的師父郭得剛,也是終于落下了一口氣,知道孩子好,知道孩子功底扎實。

  但是孩子上臺怎么可能就那么放心。

  所以現在來說,郭得剛才是最高興的,因為絕對是出彩了,瞧見那幾千位的面孔就知道。

  不過就在這時候。

  他忽然來了一個電話。

  拿出手機,打看一眼后,本來想應付一下然后再打過去,可看見來電號碼,不得不接。

  于是立刻給于遷說了一句話,“師哥,我去接一下,待會兒就讓孩子們返場多說一點。”

  “行,我會給他們交代的。”

  話音落下。

  徒弟們在身后趕緊讓出道路,讓師父通過。

  郭得剛自己也立刻和電話那邊的人通電話。

  電話打的不久。

  幾十秒鐘就又回來了。

  只是這一回來,于遷望著舞臺的同時,余光也察覺到郭得剛面龐的一絲愁容。

  很淡,幾乎一掃而過。

  但多年的搭檔了,準知道是有些事情沒處理好,不過他現在沒問,現在問就敗壞了興致。

  ……

  舞臺上!

  從大爺那得知,返場可以加長一些時間后。

  齊云成心里立馬知道該演什么,不過還是先對這些熱鬧的掌聲報以感謝。

  “謝謝大家!各位知道我是從新佳坡來的,我跟著我們老爺子常年跑業務啊。”

  剛脫完孝袍的欒蕓萍,意識到什么,趕緊給推了一下,“想還來一遍是怎么著?”

  哈哈哈!

  一道笑聲,就是演員和觀眾們一起發出的了。

  他們高興,齊云成和欒蕓萍自己又怎么可能不開心,同時聽見他們笑,演員是有無比的自豪感的。

  “我就愛來這個。”

  “我不愛來!”欒蕓萍嚇得連連擺手。

  “不管怎么說,今天就圖一個熱鬧,這段作品叫大福壽全,其實很傳統的段子了。

  然后我們自己稍微加了一些包袱。

  至于加的什么,各位也看得出來,跟我師父有關!

  這都是欒隊的功勞。”

  欒蕓萍一晃腦袋,澄清一下,“各位,沒有啊,這都是他琢磨的詞,和我沒半點關系。”

  “瞧這人性,就這么怕師父。”

  “你說他這么多,你不怕?他可就在后臺呢。”

  “那有什么!”齊云成無所謂的樣子,“現在他敢上來么?這可是我的場子時間。

  再說郭得剛怎么了?他是說相聲的,我也是說相聲的,都是平等的。”

  話音落下。

  齊云成真的就進入了一種不怕死的境界,雙手背在身后,大大咧咧瞥向側幕的方向。

  “剛子,相聲說得不錯啊!上來說一個,來,說說,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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