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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小強還不知道二十多年后內地火得一塌糊涂的周堔。

  就類似這種難遇奇才。

  不過有了周晴云坐鎮,晚上的新歌展示多了幾分學術氣息。

  因為周晴云強烈要求荊小強換身衣服再唱,怎么能穿著這油膩的花襯衫、沙灘褲,都多少天沒洗了,這對得起這么好的嗓音嗎?

  荊小強推脫明天明天,他在西城劇院幫喝醉的艾利克斯帶班,躲樂池里指揮下自成體系的樂隊時候,還不是這么穿。

  周晴云就瞪眼朝樂團的人發脾氣:“他還是個孩子,不懂規矩很正常,你們也不懂嗎?!還不趕緊把團里的衣服給找一身來!”

  除了首席,大家基本上都是滬海音樂學院的高材生,對這種系主任級別的領導,哪怕工作了都還是噤若寒蟬,忍笑偷跑去翻道具室的衣裳,一米八的夠吧。

  這孩子也夠大的。

  然后強行給荊小強罩上,下午也別去忙活了,我們先把這首新歌練好,樂團一起排練嘛,練哪首曲子不是練呢。

  于是晚上搶著買票進來的舞友們,準確的說是觀眾們,一邁進來就嚇一跳!

  交響樂團全班人馬坐在臺上!

  根本就沒給舞池留下多少空間了!

  表情還一個個的很嚴肅,專注的翻看面前剛復印出來的曲譜。

  指揮更認真的在揣摩這首全新的曲子要怎么出彩。

  嚇得呀。

  觀眾們只好順著墻根兒往里面蹭,心里還是激動的。

  兩塊錢,哪怕只是聽交響樂也值了。

  但更主要是猜測是不是有新歌,因為看見荊小強穿了身燕尾服裝模作樣的混在臺上。

  好多人就想笑。

  只要之前看過他穿花襯衫沙灘褲跟拖鞋的樣子,對比起來現在太好笑了,還系領結!

  好多姑娘就竊竊私語的相互指指戳戳。

  荊小強其實是在招呼樂團盡量坐緊點,給舞池騰出地方來,這可是人家歌舞廳經理要賣票收入的正事兒。

  其實那經理一疊聲的沒關系沒關系,隨便怎么都行!

  他不過是承包了樂團的場地,再借著幾個人兼職演奏,哪里敢惹樂團的大瓣蒜。

  下午連團長和音樂指導都來旁觀了。

  周晴云則更皺眉,怎么能讓那么好的聲音,在這么局促的地方呢?

  可看荊小強一臉笑呵呵的跟一些熟客揮手示意,就差點頭哈腰的樣子,好像這又是音樂似乎應該走到群眾中去?

  所以她沒說話。

  六點鐘一到,樂團就準時起奏,主要是下午排練以后,大家都有點興奮,想看看這首曲子面對觀眾是什么樣。

  所以基本上都沒舍得按時下班,準備合一遍就收工。

  于是荊小強也就成了滬海歌舞廳史上傳說的那個男人。

  交響樂團給伴奏唱歌的場面,在滬海歌舞廳誰看到過啊?

  鋼琴起步,小提琴漸入,光是這點前奏就讓所有觀眾屏住了呼吸……

  為什么音響發燒友動不動就以一個樂團聲場來分析設備器材的檔次,交響樂團基本上就是人類制造音樂的最高級別呈現,每一件樂器,每一聲演奏都是千百年積淀下的成果。

  固然是有高手能夠以極為簡單的設備演奏出美妙樂曲,但絕大多數小樂隊,無論是樂器還是技巧,在這種大場面面前,就是渣。

  大家以前無論聽過什么樣的樂隊,在這種全副武裝的樂團面前,聽覺秒跪!

  可是當荊小強穿著燕尾服抓住麥克風開口的剎那,伴奏,終究還是伴奏……

  樂團的音樂演奏,立刻成為人聲的背景板。

  那略帶沙啞的悠長唱腔,就如同電熨斗一般,熨過心靈,熨得平平整整!

  而且還是帶蒸汽功能的那種,因為不燙,溫和而舒服。

  用后世的形容詞就是:蘇。

  好蘇的聲音,能夠酥到心眼里。

  有些能聽懂英文的,更酥!

  看著我的眼睛,你將看到,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

  尋找你的心,尋找你的靈魂……

  能拿下全球情歌巔峰的曲子,從旋律、節奏到歌詞,又得到這樣蘇的唱腔配合。

  殺傷力可想而知。

  姑娘們看著那臺上專注的男人,面紅耳赤波光盈盈!

  男人們也出奇的沒啥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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