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師弟!師弟!不好了,師父回來了。”錢嘉樂快步向著小潭跑了過來,臉上滿是著急。

  潭水邊上,放著一個躺椅,一張小桌,還有兩個小桶,分別裝有蚯蚓和小半桶水以及水里的魚。

  小桌子上,放著茶壺和茶杯,茶水微涼,已經沒有了熱氣。

  “撲通!”

  躺椅上正躺著舒服的張子魚被師兄錢嘉樂這吼聲,嚇得一激靈。

  猛地一抽竿子,原本準備的上鉤的大魚直接掉回了潭水當中。

  “師弟,別釣魚了,師父回來了。再看到你偷懶釣魚,又要生氣了。”

  張子魚幽怨看了自己師兄一眼,幽幽地道:“至少是十斤重的大魚,嘉樂師兄~”

  嘉樂露出尷尬神色,連忙岔開話題,說道:“改天我再幫你補上,不然師父該生氣了。”

  張子魚魚竿一收,遞到錢嘉樂手上,然后將茶壺拎在手上,桌子疊了起來,背在身后。

  小魚桶一拎,然后將蚯蚓桶又遞給師兄,然后說道:“師兄,剩下躺椅就拜托你背了,我先走了。”

  “又是這樣,師弟要不我們換一換,躺椅很重的。”

  “喂......喂,師兄你說什么,風大我聽不見。”

  錢嘉樂想要換自己背小桌子,但是話到嘴邊,張子魚就已經來一溜煙跑出去了一百米。

  錢嘉樂無奈,只好背起了折疊竹制躺椅,跟了上去。

  師兄弟兩人從水潭邊回到家的時候,他們的師父四目道長已經是先一步到家了。

  只見他身穿黃色道袍,掄起了袖子,手扶了扶眼鏡,然后將小臂粗細的竹棍握在手中。

  “師父,你回來了,送‘客人’一路上辛苦了。”

  張子魚見面就送上了笑臉,該賣乖就賣乖。

  四目道長雖然很瘦,但是一個修士的竹板打在身上,那可還是很疼的。

  “子魚啊,師父想死你了,快過來讓師父好好看看。”

  四目道長皮笑肉不笑,說到好好看看的時候,那幾乎是咬牙切齒。

  好你個小王八蛋,我一出去就不好好修煉,出去玩是吧。

  “師父,不用這么熱情。”

  張子魚不動聲色退后兩步,然后又道:“對了,師父師兄帶我去釣魚,說是你愛吃魚,今晚給你燉魚湯。”

  他說著將手里的裝著兩尾大魚的水桶一斜,好讓四目道長看到里面裝著的魚。

  張子魚剛說完這話,錢嘉樂也正好是來到他的身后,一聽這話,當場是瞪大了眼睛,急了。

  “師......師父,我沒有,別瞎說。”

  張子魚嘿嘿一笑,說道:“師兄就是謙虛,你看這魚竿都還拿著呢。”

  “你......師弟,這是......”

  “師兄別說了,都是你的功勞。”

  張子魚拍了拍錢嘉樂的肩膀,然后說道:“師兄你慢慢和師父聯絡感情,我去做飯了。”

  四目道長拿著棍子邁著囂張的步子走進師兄弟二人。

  他是什么人,當初大茅峰上調皮搗蛋第一人,眼下師兄弟兩人玩什么把戲他看不出來。

  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什么千鶴、林師兄當年不被他坑過。

  本想著師兄弟兩人一起教訓,但是下一刻,當張子魚說要做飯的時候,四目和錢嘉樂師徒兩人臉色齊齊一變。

  “咳咳,子魚你是小師弟,做飯的事情怎么能夠交給你呢,讓你師兄去。”

  “對對對,師弟,你釣這兩條魚不容易,別浪.....再辛苦了。”

  師徒二人連哄帶騙,直接將水桶里的魚搶了去,然后頭也不回的向著廚房跑去,好像是躲避張子魚一般。

  張子魚哼了一聲,不忿的看向兩人的背影。

  “不就是味道有些偏差么,最多也就是糖醋變紅燒,多跑幾次廁所么,至于么。”

  張子魚撿起遺落在地上的魚竿,邁著四目道長同款囂張八字步,走進了小院的房子當中。

  模樣輕松無比,好像是游玩結束的少年回家一般。

  張子魚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來自地球的倒霉蛋。

  吃著火鍋唱著歌,頭上吊頂掉下桌,然后人就沒了。

  穿越嘛,在現代人看來也不是個什么大壞事,畢竟運氣好點,指不定成仙作祖了。

  不過,張子魚這個小倒霉蛋可不一樣。

  好端端穿越到了亂葬崗上,身體還變成了十三四歲的模樣,沒多久就遇上了一些‘和藹可親’的老爺爺、大姐姐還有怪叔叔什么的。

  大半夜被鬼追了好幾條‘街’,要不是四目道長正好趕著‘客人’路過,人估計又得掛了。

  四目道長性格跳脫,有一個有趣的靈魂,張子魚來自現代,這性格自然也是很跳。

  兩人是極為合拍,一來二去四目就動了收徒弟的心思。

  做了師徒,一起生活一直到今天,已經是過去四五年了。

  “快十八了,果然老子永遠十八歲,也差不多到時候了。”

  張子魚叼著草,意識沉到了識海腦中,一個進度條出現在在他的眼前。

  “怪物牧場激活中,目前進度99%”

  都是個穿越者,誰還沒有個金手指啊,不就是啟動慢么。

  晚飯還是做好了,兩菜一湯,蘿卜干一碟、紅燒魚一碟,然后還有一個魚湯。

  師徒三人坐了下來,錢嘉樂幫著打飯。

  “這碗是師弟,這碗是師父的,這碗是我的。”

  三碗飯放到各自面前,錢嘉樂拿起筷子就要吃飯。

  “啪”

  結果下一刻,四目道長筷子一拍他的手背,說道:“急什么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師父,今天是什么日子?”

  老實師兄嘉樂一臉懵逼,老老實實的發問。

  “咳.....咳咳,子魚啊,今天是你生日,師父給你在任家鎮買了蛋糕。”

  四目道長從桌底下一陣搗鼓,摸出一個牛皮紙袋,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塊已經微坨了的黃色蛋糕。

  張子魚愣住了,呆呆看著蛋糕。

  四目道長一看張子魚這個模樣,嘿嘿笑了起來,感慨道:“從我在亂葬崗收留你一晃就過去五年了,時間過得.......”

  “那個......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撿到我那天就是我生日啊?”

  四目道長懵逼!

  “那......那個不是嗎?師兄撿到文才那個臭小子的時候就是這么做的啊。”

  張子魚幽幽地道:“文才師兄被撿到的時候是嬰兒呀,我那時候十三歲,記得自己生日。”

  四目道長尷尬了,干咳兩聲,說道:“誰叫你不說嘛,這么多年你也沒告訴我。吃飯,吃飯!”

  張子魚不說,也難怪四目道長這個跳脫的家伙不知道。

  往日里過生日,四目道長也就是默默給兩個徒弟那一天加餐,不是燒魚就是到山里弄些野味殺雞或者弄些其他東西。

  這沒故意說,張子魚這個現代人自然也沒有注意到,就算是感覺不對了,也不會提出來。

  這一次四目道長是經過任家鎮,聽說那些西洋人過生日要有蛋糕,想了想徒弟好像是18歲生日,索性給了驚喜。

  沒想到弄巧成拙,這就尷尬了。

  錢嘉樂和張子魚相視一眼,憋出笑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