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快樂’。”
加山隊長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房間，其他人不自覺的就只能當起好學生來。
“這種東西，一旦進入人體，就會強化力量、敏捷以及許多能力，而人就是人，人是有極限的，強化的那些其實是以器官的損傷為代價的。
最早出現的受害者是東南亞某國的拳擊選手，他就跟這個人差不多的樣子。
有情報稱，這個東西原本是在妖獸中十分流行的藥物，妖獸你們也大概了解一些，他們的身體比我們人類強悍的多，很有可能撐得住這個藥物的摧殘。
眼下，許多‘快樂’已經進來了，有泛濫之勢，我們絕對不能讓港島變成妖獸的樂園！”
加山隊長的這一番講話，算是一邊講快樂，一邊講妖獸，還順便講了人類跟妖獸之間的局面。
但眼下這個現場，鐘sir肯定更關心一件事。
“艾迪那個混蛋是怎么死的？”
方豪老早就在想著怎么解釋艾迪跟黃毛的死因了，而眼下，黃毛已經被‘化’了，惡心是惡心了一些，可已經讓加山解釋了。
就是因為打碎了那些快樂，黃毛是趴在地上，而且一時之間并沒有完全死透，大概有許多的快樂流進了他的體內，造成了這個效果。
而艾迪這個家伙他是趴在桌子上，至少是跟那快樂箱子平起平坐的，也就保全了尸身。
那要解釋這個場面的話……
“我好像記得不太清楚。”
鐘sir眉頭微皺，追問，“用力想啊。”
方豪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哦！我記起來了，有一個女人，臉色非常的蒼白，她走路不看人的，好古怪的，還撞到了我，連聲道歉也沒有。”
聰明吧，跟之前的那個女尸連起來了，嘿嘿……
怎么說那也是一具女尸，大概率會被警察發現，若是等到調查出來那女尸是從這里離開的，方豪沒講的話，那他就有嫌疑了。
不如提前說出來，自己本來就是臥底，這也算是一條重要線索，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鐘sir跟加山聽完，都進入了思索狀態中。
“那個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兩人異口同聲。
這一問，二人都有些尷尬。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但看上去很古怪。”
方豪他現在就是老實人方豪。
鐘sir跟加山對視了一眼，接著……
“還有另外的現場嗎？”二人又是異口同聲。
這次更尷尬了，還好，鐘sir比了個手勢：你說。
“還有……”紫蘿有些欲言又止。
“很多人嗎？”加山大概的猜到了。
“是。”紫蘿點點頭。
加山臉上毫無表情，“要跟妖獸斗，就要比妖獸更狠！死些人算什么！”
這話說的有道理，卻也讓人難以接受。
但，此刻也沒人反駁，很快的，大家就到了那個‘現場’。
特警跟重案組的好多弟兄，直接就被嚇的臉色蒼白雙腿發抖。
好多的尸體，關鍵是這些尸體都十分的干癟，不能說是干尸吧，可也差不多。
人若死的時候是暴瘦狀態，那個樣子實在是非常恐怖，就好像一副骷髏架子附著層皮，可多了這層皮卻比骷髏架子嚇人多了。
現在這里的尸體幾乎都是這樣的，而且頭還分離著。
這現場宛如地獄，心理狀態差的估計直接能瘋掉。
“液體妖獸？”加山稍稍的皺眉，顯然這次死的人多得超出了他的預料。
“是。”紫蘿回答，她一直都很謹慎又恭敬，“還有一個高個女人，她能操控金屬。”
“就這兩個嗎？”
“隊長，你的意思是……”
“沒有吸血類的妖獸或者僵尸嗎？”
加山提到了僵尸，這讓方豪心中一動，他馬上就想到，之前這些被害人，在自己跟紫蘿看到的時候，他們還保持著比較飽滿的狀態。
那肯定是因為液體妖獸在他們的體內撐著，而當液體妖獸離體，自然就變成了干尸。
如此說來，很可能除了液體妖獸跟那個高大的女人之外，應該還有一個妖獸。
當然了，不排除液體妖獸本身有吸血能力，方豪對此并不清楚。
但，無論是方豪還是阿龍跟紫蘿，對于加山的詢問都是搖了搖頭。
他們三個真的只是看到了兩個妖獸。
這時，鐘sir卻來了一句，“動機搞清楚了嗎？”
聽了這個問題，紫蘿跟阿龍都搖了搖頭，而加上終于轉過來，用正眼看鐘sir了。
“妖獸不是人類，是不講道理的，也許他們只是想找食物而已。”
就這？
方豪雖然不懂刑偵，可多少也覺得奇怪，就算不是人類，行為邏輯跟我們有很大的不同，可眼下這里是港島，是人類社會，不光有重案組還有特警。
不用介紹也知道了，加山他們這些特警就是為了對付妖獸而存在的。
那么，妖獸又怎么會毫無動機的隨便殺人？
鐘sir眉頭一挑，“加山，你不用這么繃著，你這張臉本來就很難看了，不如笑笑的好，動機找不到沒關系，咱們慢慢研究嘛。”
這明顯是諷刺加山，很可惜，加山隊長不為所動，他還是繃著一張臉。
“確實，我們現在還無法確定兩個妖獸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動機，但若是眼下進行一番推敲的話，之前我們看到了那具尸體，能在短時間讓那人變成那個樣子，大概至少有幾公斤的快樂才對。
所以，有可能就是妖獸為了那批貨？”
必須得承認，加山隊長有兩下子，他才剛到這里，就能把這兩個事情聯系起來。
但鐘sir馬上質疑起來，“艾迪這混蛋是負責送貨的，妖獸是利用他們的，那干嘛要殺了他？
而且，還毀了快樂，就算是妖獸行為邏輯難以琢磨，也不會如此的沒有邏輯吧？”
很厲害，直接讓加山眉頭皺起，但這個隊長可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當的。
“阿豪，那個女子有什么怪異之處嗎？”加山突然問向了方豪，而有人立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那個女子是個妖獸？還很善于吸血？他們三個不是一股勢力？”阿龍的目光也看向了方豪。
方豪現在知道這幫人是專門對付妖獸的，那一定比自己要了解的多，所以……
“我以前確實是不了解妖獸，但我怎么看那個女人，也不像是個妖獸。”
嗯，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講了，那就是一個女尸，我沒有誤導你們。
方豪的良心信息，卻起到了反作用。
加山隊長輕輕一笑，“阿豪，你還不了解妖獸的習性，他們是會各種手段來掩蓋自己的，平日里他們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那個女人是妖獸的可能性極大。”
方豪無法反駁，只好拿出，‘你說是，那就是吧’的表情來。
加山接著話鋒一轉，“阿豪，你算是這個夜店唯一的生還者，你的情報非常重要，我現在問你。
你覺得那兩個妖獸為什么殺這么多的人？”
這等于是把鐘sir那個動機的問題給踢回來了，事實上，辦案的人都知道，往往‘動機’是最難的，有時候可能把案件都給辦完了，證據十分確鑿，可還是不知道犯人的作案動機。
現在這個問題落在了毫無刑偵能力的方豪身上，他這……自然是用眼神向鐘sir求救。
很可惜，鐘sir直接回了個眼神，這意思十分明白：別給我丟臉！
方豪無奈，只好努力的思索……
鬼才知道那兩個妖獸為什么殺人！
還殺了這么多！
而且，現在很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妖獸，還很善于吸血。
這個……方豪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其實，就回想一下的話，自己跟紫蘿在那個區域遇到的那些尸體原本就是這個夜店的客人……哦，這個說法有些奇怪，方豪的意思其實是，原本那些客人都是在夜店里放浪形骸的，也就是不在那個區域。
兩個妖獸是特意的布置，也就是移動了這些尸體，當然了，以他們的能力做這件事并不難。
而如果是這樣，特別是那液體妖獸從許多尸體中沖出來的一幕……
方豪突然間看向了紫蘿。
“這些死者，原本不是在這里坐著的。”
這個信息看似簡單，卻是一個當下的重要‘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