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的行李并不多,半個小時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明明她沒任何錯,可一想到祁夜冰冷的臉,那種讓人呼吸不暢的緊張感,就遍布每一個神經。
她見過祁夜的冷情,他對自己人和非自己人分得很清楚。
他認可的人,即便犯了錯,他也會護著,就像顧姍。
而他本就討厭的人,即便是對的,他也不會替她說句公道話,就像她。
拉著行李箱從電梯出來,宋時微急促的腳步生生頓住。
祁夜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坐在客廳沙發上,一只手搭著沙發,一只手搖晃著一杯威士忌。
在他身上,看不到絲毫暴怒的氣息,但平靜的壓迫力更讓人膽寒。
仿佛有一只手捏住了宋時微的心臟,她抿唇暗暗調整呼吸,盡量用不刺激他的聲音說:“祁先生,冷靜期一到,我會立刻跟你離婚。”
祁夜沒有回應,微微仰頭,那一杯透明的酒液隨著他喉結的滾動慢慢消失。
就當他默認了。
宋時微緊了緊手心,拖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然而走到門口一拉,她才發覺自己錯得離譜。
他可從來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這門被鎖住了!
宋時微有些慌亂,“祁先生......”
祁夜又靜靜喝了一杯酒,才轉過頭來,淡淡的盯著她,“在我的地方,什么時候給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錯覺?”
他抬了抬下巴,“過來,坐。”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發狂。
宋時微這時候是真的有些怕他了,打一場?
她后背起了一層冷汗,在他深幽的目光中,慢慢走了過去。
祁夜看著她明亮干凈的眸子,冷冷勾唇。
就在他準備對她有所改觀的時候,她給了他當頭一棒!
還沒有哪個女人,敢在他面前玩這樣的心眼!
手機震動起來,是顧姍打來的電話,祁夜看了幾秒接通,按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