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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快進去呀!”張嫂催促。

思緒被打斷。

祁夜沒再多看,把房間里所有燈熄了,扯起被子抱在手里,進了浴室。

張嫂在心里嘆氣,默默退了出去。

手觸摸到的是一片滑膩,祁夜心如止水,把人用被子一裹抱到床上,動作難得的輕柔。

正要起身離開,脖子突然被人用力勾住往下狠狠一拉,接著宋時微翻身而起把他按在床上。

她重重的喘氣,扼住祁夜脖子的手顫抖不已。

“裝暈裝病,這是你的新手段?”黑暗中,祁夜涼涼的開口。

剛恢復意識的宋時微,聽到這聲音一愣,“祁夜?”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笑。

腦子里繃緊的弦驟然松開,宋時微全身的力氣如水一般瀉了,往下倒去,頭砸在祁夜腦袋旁邊。

“滾下去。”

“我沒力氣了,你自己推吧。”宋時微疲憊的闔著眼睛,聲音微弱。

“......”祁夜推開她,發現她的確是軟綿綿的沒力氣,不像是裝的。

他出去把張嫂叫上來,“你進去看看她哪里不舒服。”

說罷下樓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

家庭醫生在客房呆了十幾分鐘才下樓,祁夜問:“怎么回事?”

“多處外傷,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祁先生......”這位新上任的家庭醫生欲言又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還是選擇了醫者仁心,“你是否有暴力傾向的病史?”

他懷疑是家暴!

祁夜頓時臉黑,伸手一指大門,“送客!”

上樓走到客房門口,他聽見張嫂在柔聲的勸:“太太,把口罩摘下來吧,捂著不好呼吸。”

“我感冒還沒好,您出去后我就摘了。”

余光瞧見門口的人影,張嫂默默出去了。

祁夜走進去,先是看到宋時微搭在被子外的兩條手臂,內側有明顯的血痕,再看到她雪白的脖頸,勒痕可謂觸目驚心。

“那個男人弄的?”他直截了當的問。

沒想到他會關心,宋時微目光一頓,詫異的看向他,“嗯。”

“姍姍被你牽連,無辜挨了一腳。”祁夜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眉目間的感情十分疏淡,“處理好你的關系,如果再因為你這些爛事讓我身邊的人受傷,我不會放過你。”

他從來只信奉一條,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

她男女關系不干凈,就不怪這些事找上身,沒什么好同情的。

宋時微平靜的垂下眼簾,“好的。”

房間沉默了片刻,她輕聲開口:“警告完了就請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從房間出來,祁夜扯開領帶,有些煩躁。

次日,宋時微比平時起得晚些,看到桌上的營養早餐,她誠心感謝張嫂。

“這是祁先生吩咐的。”張嫂笑瞇瞇。

宋時微知道這是她說的好聽話,一笑置之。

出門時她拿了袋溫好的中藥,這藥治療臉上的斑痕是真有效,額頭已經干凈了,但也是真的苦。

宋時微喝得直皺眉,幾個干嘔差點吐出來。

邁巴赫從她身邊徐徐停下,祁夜降下一截車窗,問道:“什么藥?”

家庭醫生是西醫,沒給她開過這東西。

“補身體的。”宋時微隨口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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