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林弈點了點頭。

　　他以身犯險闖入禁區，首要目標本來就不是搜尋失蹤的聞人少明，而是探查禁區內的狀況……在相比在地面上獨自行動，搭乘千機門的靈舟不僅更安全，效率也更高。

　　“說起來，千機門的弟子……有很多都接受過身體改造嗎？”林弈又看了一眼渡鴉二號的臉龐，問道。

　　“嗯……千機門收留了很多有身體缺陷的孤兒，并且將他們撫養長大。”渡鴉二號用不帶絲毫情感的聲線說道，“但這些孤兒生長到明事理的年齡之后，千機門就會和他們簽下一份生死契約。”

　　“生死契約？”

　　“契約的內容很簡單，只要這些孤兒答應自愿成為千機門的‘志愿者’，參與一系列的改造實驗，就可以獲得千機門內門弟子的身份。”渡鴉二號說道。

　　“那不愿意簽下契約的呢？”

　　“千機門會一直撫養你到十二周歲，并且在這段時間教授一些和法器、機械、商業有關的知識，資質出眾者同樣會得到提拔，資質平平者則是會以雜役的身份留下來，這兩者只要日后貢獻點足夠，同樣可以獲得‘重生’……至于那些各方面都資質愚鈍的人，則是會被毫不留情地逐出門派。”

　　“能把人養到十二歲已經算很仁慈了。”渡鴉三號插嘴道，“至少這時候被丟到社會上已經有一定的謀生能力了。”

　　“話說，‘重生’是什么意思？”林弈無視了渡鴉三號的話，向渡鴉二號問道。

　　“這些孤兒都是存在著身體缺陷的，如果他們想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給他們的選擇有兩種，一種是成為改造實驗的志愿者，另一種就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積攢足夠的貢獻，然后去兌換那些技術已經成熟的改造手術，彌補這些缺陷。”渡鴉二號回答道。

　　“那你們都是積攢了貢獻點數，然后去兌換的改造手術？”林弈下意識問道。

　　“不，我簽了生死契約，作為第二批渡鴉甲胄的適配者，參與了改造實驗。”渡鴉二號說道，“我們的師父是第一批渡鴉甲胄的適配者，但那時候技術還不成熟，甲胄不僅無法脫下，還會給使用者帶來極大的負擔……技術改進需要大量的‘志愿者’作為耗材，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種改造手術，風險應該很高吧？”林弈想起了人類帝國星際戰士的改造流程——盡管各個戰團的改造流程都存在著一些差異，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星際戰士的改造過程十分殘酷且嚴格，那些被選中的人類需要承受遠超想象的痛苦和折磨……

　　根據皇家特工的不完全統計，人類帝國星際戰士改造的死亡率，大致在六成左右……注意，這里指的是死亡率，而不是失敗率。并不是說有四成的人能成功成為星際戰士，除了死亡的人，還會制造出大量不合格的殘次品，盡管這些殘次品最后的結局也是被銷毀，但卻不會被統計到死亡數字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