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片飛出。
“叮”地一聲!
落在了旁邊桌上的托盤當中。
這一切,秦胤做的都是那般的行云流水,絲毫都不見他停頓。
眼見著彈片被取出來,老管家跟孫啟龍的心都同時松了一下。
只不過,開膛畢竟是他開膛,他們在旁邊看著,雖沒見多少鮮血流淌下來,可薛老心臟部位的皮肉的確被割開了。
眼見著血紅一片,雖沒太多鮮血,但終究心中惴惴。
秦胤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挑起彈片之后,雙手掌中的玉針再次飛舞了起來。
這一次,乃是進行縫合了。
本來沒有絲毫線頭的玉針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一根極細,好像是蛛絲一般的細線。
此刻它們被縫合在了薛老的皮肉上,很快那看起來好像是拳頭大小的一個創口,就被秦胤給完全縫合了。
當最后一針落下,再抬起手來的時候,秦胤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來。
就在剛剛,他施針的時候,那副認真,空靈,心無旁騖的樣子消失不見了。
就在剛剛,老管家跟孫啟龍還覺得,秦胤在施針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大師,一個巨匠,一個正在雕琢自己藝術品的超絕大師一般。
可是現在,他放下手中玉針的時候,他整個人又變得好似很邋遢,玩世不恭的地痞流氓一般。
“好了,薛老的身體應該沒問題了。”
秦胤拍了下手,看了看依舊扎在薛通身上的五根玉針,說道:“再過片刻,拔下這五根玉針,他的傷勢基本上就算好了,至于創口,三天之內就能個七七八八了。”
聽了他的話,老管家一臉震驚中帶著興奮的走過來,說道:“小先生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懷疑您。”
說著,他便鞠躬下去,向秦胤道歉。
旁邊的孫啟龍,想要湊過來,繼續跟秦胤說點什么。
但秦胤卻一臉淡然,緩緩走到薛通跟前,抬起手來,給薛通的四肢拿捏了幾下。
不管老管家的道歉,也不理睬孫啟龍。
大約過了十分鐘后,秦胤直接將五根封閉五感的玉針拔了下來。
玉針拔下,躺在那里的薛老終于是長長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
薛通一臉的振奮,他用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位置,有點不可思議說道:“我感覺,自己全身輕松,心口那里也不疼了,這……真是神奇啊!真是多虧你了年輕人!”
擺手一笑,秦胤說道:“我說了,不用你的診金,也不用你道謝,我們等下聊聊便可以了。”
聽他這么說,薛通一笑,隨即看向了孫啟龍,說道:“老孫,這一次你我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你不用多想……”
“唉!”用力的搖頭,孫啟龍的聲音很是低沉:“天外有天,我跟這位先生相比,實乃云泥之別,他說的沒錯,我無顏面對老友,這便先回去治療自己的病癥,等好了再來向老友謝罪。”
說完之后,他匆匆離開。
老管家送著他出去,看樣子也是因為剛才對秦胤的態度而覺得很是尷尬。
見他們出去了,薛通微微一笑,說道:“小友,多謝你救了我性命,我還沒請教你的姓名。”
施展了剛才的針法,秦胤還是有些疲憊的。
他坐下來,稍稍喘了口氣,說道:“我叫秦胤。”
“好名字。”
薛通微微一笑,隨即正色問道:“不知道,秦小友此前想要問我些什么呢?”
對于秦胤此前的話,薛通可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