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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契猛地將她拉起來,兩人一起走到斷崖的邊緣。

    宮銜月擰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掙扎么?你中了兩槍,哪怕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銜月。”

    他突然喊了一聲,語氣難得溫柔。

    “你那天在島上,跟我說想結婚的話,是不是都是騙我的,你從始至終,都沒動過心,對嗎?”

    “沒有,我對你只有恨。”

    “知道了。”

    他說出最后三個字的時候,將下巴靠在她的脖子上。

    宮銜月這會兒是面對著所有人的,被顏契從背后抱住,扣在懷里。

    他的下巴靠著她的肩膀,語氣淡淡的。

    “我累了。”

    宮銜月還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他卻放開了人,“銜月,姐,這個稱呼我蠻喜歡的,我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是顏家人,如果我沒有害死顧佑。”

    他突然張開雙手,眉眼帶笑,“我那個弟弟的眼光確實挺不錯的,別見了吧,下輩子也別見了。”

    說完,就往后倒了下去。

    宮銜月一個人被留在邊緣的時候,還有些懵。

    她下意識的就往下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山崖下面的云霧還濃烈了。

    她只來記得瞥向他的最后一眼,他的眼里都是嘲笑,仿佛在說,瞧,你也有算不到的事情。

    宮銜月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無數嘈雜的聲音。

    她捂著自己的肩膀,轉身看向要跑來的那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那個說著緬甸語的男人。

    他被警方押著,來到她面前時,用緬甸語說了一大段話。

    但宮銜月聽不懂緬甸語,旁邊懂緬甸語的警員翻譯。

    “他說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哨子,是顏契自己做的,你的那只被他毀了,他連夜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宮銜月沒說話,終于看到了要走過來的溫思鶴。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溫思鶴剛想說,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溫思鶴,你說過,我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你別做傻事!”

    宮銜月已經站在了最邊緣,只覺得這里的風景挺不錯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當年做心臟手術,那顆心臟是顧佑的。”

    溫思鶴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她就像是一只蝴蝶,跟著墜入了云霧最深處。

    看,宮銜月永遠都是最殘忍的,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溫思鶴有什么臉跟著跳,他這條命竟然是顧佑給的。

    緬甸語的男人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句,警員繼續翻譯。

    “他說顏契讓他轉告你一句話。”

    這話顯然是對著溫思鶴說的,“你輸了。”

    因為那兩個人都敢去死,唯獨溫思鶴死不了。

    只要他愛宮銜月,就會讓顧佑的心臟好好的。

    畫地為牢,至此一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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