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我一頭霧水的問道,寧珂笑著點了點頭。
“對啊,今天一大早我接到了個陌生電話,她說她是你妹妹,想跟我交個朋友,約我一起出去吃飯逛街。我當然很高興了,你妹妹不就是我……嘻嘻。然后我就開車出門接上了青禾,帶著她一起逛街,買衣服,買包包。青禾人長的漂亮,脾氣也耿直,我可喜歡她了。對了,她還跟我說了好多好多你的糗事兒,真沒想到,你在別人面前人五人六的,背后卻有那么多……哈哈哈哈!”
寧珂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我翻了翻白眼兒,心想我和顧青禾雖然名為兄妹,但相處的時間卻并不長,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才短短兩年。
而且這兩年期間,我們倆見面極少,她能知道我多少糗事兒似的。
說起我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必須要承認,我對她的關心和照顧,的確是少的可憐。
自打跟顧青禾認識了以后,我不是在瞎忙,就是在瞎忙的路上,跟她的每一次見面都能算的上是迫不得已。
換句話說吧,只要是我主動去找她,就一定是因為她被我牽連而遇到了足以威脅生命的危險。
一想到這里,我禁不住長長的嘆了口氣,一肚子火氣立馬就煙消云散了。
顧青禾真是個苦命的姑娘,直到現在,她的身體里還寄生著鎮龍杵和龍骨鎖。
張子墨的這一個毒招,不光是我和岳杏林束手無策,就連顏柳和華神農都斷言,一旦冒險取出,顧青禾最輕也要落得個終身殘疾的凄涼結局。
更何況現在那兩位神醫已經去世,挽救顧青禾性命的重任,已經避無可避的落在了我的肩上。
如果我在兩年之內還沒想出從她的身體里分離鎮龍杵和龍骨鎖的辦法……
那顧青禾就兇多吉少,極有可能會永遠離我而去了。
那若蘭罵的沒錯,我根本就不懂怎么做哥哥,遠遠沒有盡到一個兄長照拂妹妹的責任。
顧青禾只不過才二十露頭,正是好動愛玩的年紀。
而我卻想要粗暴蠻橫的剝奪她這點兒享受的權力,確實是太不應該。
“多余,多余?你在想什么呢?怎么又不說話了,討厭。”
見我半天都低頭不語,寧珂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過了神兒,笑了笑。
“哦,沒什么,你跟青禾……好好相處,我也就能放心走了。我記得你好像比她大一歲吧,你就把她當成是自己的妹妹,我不在中州的時候,就拜托你多照顧她了。”
寧珂的眉梢略過一抹喜色,趕緊笑著點頭。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照顧好青禾的。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啊,以后我去練車的時候把她也帶去訓練場。極速賽車公司雖然已經換了董事長,但你那位前妻卻一直都沒露過面,現在公司還是我媽和我在管理,算的上是咱自家的地盤,沒人能欺負的著青禾。說不定啊,她還會瞧上咱公司的帥哥車手,來個親上加親呢。哎,對了多余,你覺著林晗那個人怎么樣?要不……我把青禾介紹給他認識一下?”
“啊,挺好……啊?林晗?!算了算了,那什么……青禾還小呢,不著急找男朋友。”
我的腦海里一下子就出現了林晗做過的那些美夢,氣的差點兒把后槽牙咬碎了。
我怎么能允許自己的親妹妹跟那種臭流氓交往!
說起林晗曾經中過的夢魘,我最近一直都在不停的思索,終于想通了一件事兒。
對林晗下手的人,還真不可能跟貘神有關。
因為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法術,只是在表象上看起來有幾分相似而已。
貘神的巫術手法,是借助自身強大的法力構造出一個無限接近于現實的虛幻場景,隨后把主角強加到這個幻境之中,引導對方信以為真。
而林晗所中的招數,雖然他的美夢在一定程度上跟夢魘有關,但不同的是,夢境的內容是以林晗的自主意愿為基礎而產生的幻象。
如果他心里壓根兒就沒想過這些齷齪事兒,就連夢魘也拿他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