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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其他人?你指的是……誰?”

  我茫然的看著顏安,他嘆了口氣,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你想想,華前輩和家母為什么沒有把這么重要的線索以遺言的方式轉告你我?當時小院里發生了什么狀況,直到現在又是個不解之謎,而所有的目擊者全都神秘消失了,這又是為什么?最重要的一點……你和詩雨妹妹的孩子,為什么會獨自留在這里,而且毫發無損,一點兒也沒受到赤龍之力的戕害?”

  我的瞳孔猛然一縮,立馬就明白了顏安的意思。

  “當時有一個……或者是說,不確定有幾個,也不知道分成了幾派的陌生人就在小院里,不光親眼目睹了華前輩和顏前輩去世的全過程,甚至還有可能……就是殺害他們倆的兇手!之后陌生人抓走了詩雨,蘇眉和李瑩,但為什么把孩子留了下來?難道說……是嫌一個剛出生的孩子礙手礙腳,容易暴露行蹤嗎?又或者說,詩雨選擇了用小院里的所有人,換取了孩子的平安?”

  后面的這幾句話,我幾乎是在自言自語,因為我也想不通這其中的原因。

  顏安沉默了片刻,也搖了搖頭。

  “既然能躲的過埋伏在小院四周那些保護人手的眼睛,就絕非泛泛之輩,單憑猜測是無法確定他們身份的。另外,家母在遺囑中讓我租下博古軒,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用意。多余弟弟,你馬上就要動身去西北,分身乏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會替你經營好博古軒的生意,同時暗中查訪詩雨妹妹的下落,等你回來。”

  聽到顏安的這句話,我瞬間就眼圈兒發熱,險些破防。

  話說在王玥入土為安之后,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要落淚的沖動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陰鳳命格轉移回了任詩雨身上,讓我從此變的心如鐵石。

  遠了不說,就單講我為了尋找任詩雨的下落,狠心將剛出生兩天的女兒交給了那若蘭和花姐照看。

  慢說是其他人大呼意外,就連我自己都有點兒不敢置信。

  過去的我,可沒有這么冷酷決絕。

  如果回到兩年以前,不,哪怕只是幾個月之前,如果有人問我,任詩雨剛生完孩子就消失不見了,我應該怎么辦。

  我都只能在腦子里浮現出一幕凄慘的景象,我衣衫襤褸,步履維艱,身背著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身心俱疲的走在漫漫尋妻之路上,茫然四顧,不知所措。

  但這種厄運真的落在我身上之后,我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選擇了這種一意孤行的偏激方式。

  我滿心就只有一個念頭,哪怕是窮盡此生,丟掉性命,也必須找到任詩雨。

  但現實情況卻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簡單,不光有老j這個催命鬼天天盯著我繼續完成破解葬龍之地的秘密,另外又蹦出來了一個神秘的舒籍。

  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個舒籍……

  不是我的朋友。

  而且他極有可能是敵對勢力的一員,任詩雨的失蹤一定多多少少跟他有些扯不開的關系。

  我做出這種判斷,有充分的理由。

  首先是那份糊弄鐵紅和劉叔的國際郵件,就是任詩雨托舒籍做出來的。

  我堅決不相信這只是個巧合,不可能。

  第二個情況就已經幾乎算是板上釘釘了,那就是我做的那個夢。

  夢里舒籍偷走了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借助赤龍之力取出了傳音貝,隨后又被破天針所傷。

  雖然我現在還搞不清楚他跟顏柳和華神農的死到底有沒有直接關系,但有一點總是可以萬分肯定的。

  如果我的夢境都是真的,那舒籍大概率就是劫走了任詩雨、蘇眉和李瑩的罪魁禍首。

  更有甚者,他就是殺害了顏柳和華神農的人。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顏柳和華神農為了阻止舒籍的某種陰謀,而選擇了主動犧牲自己的性命。

  但不管怎么說,這個家伙讓我十分頭疼。

  如果任詩雨的性命捏在他手心里,我就會投鼠忌器,畏首畏尾,根本不敢跟他正面對抗。

  更何況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還瞞過了老j安排的那么多人的眼睛,就足以說明他的道行很深,我都不一定能打的過他。

  唯一的一個突破口,就在胡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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