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紹樓跟沒聽見似的,徑直往前走。
娜娜見人走遠了,這才咬咬牙,不甘心地陪陳老板。
“云朝,你是腿太短跟不上嗎?”貝紹樓每走幾步都要站著等云朝。
這天氣,熱得要命。
云朝踩著高跟鞋,跟上。
這些有錢人,就知道以折騰人為樂。
這么熱的天氣打什么高爾夫。
到了場地,貝紹樓也沒再等云朝,自行試了試球桿。
云朝壓根不想打,站在空地上,默默看著他。
男人身姿矯健,姿態優雅,無論做什么事都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場,雍容里自帶些許歲月浸潤的深斂。
好幾年前,在京城的私人高爾夫球場,他也曾經教過她很多次。
她不愛學,也學不好。
貝紹樓說她腦子笨,她也不反駁。
沒多久,云朝頭上出了一層汗,又熱又渴。
“過來。”貝紹樓掃了她一眼,“仵著干什么?”
“我不太會,不想打擾三爺雅興。”
“不會就學。”
沒等云朝有所動作,男人先行一步將球桿遞到她手里,不依不饒,握住她的手貼身教她。
“這是公共場合。”云朝提醒他。
“給我專心點。”
云朝像只貓,被他圈在懷里,無法動彈。
男人眼神專注,身上是淡淡的老山檀氣息,讓她熟悉。
心口一顫,她想起好些年前,他也是這么教她的。
那時候,她還年少,貝三爺在她眼里猶如神祇,可望不可即。
他教她打高爾夫的姿勢熟練又專注,云朝也不知道他教過多少女人才修煉到這個地步,她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三爺,我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等會我想去休息。”
“哪不舒服?”他的腰貼住她的腰肢,呼吸掠過她的耳畔。
“感冒。”
“等會兒我讓程風送你回去。”
“不麻煩三爺,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
“朝朝,三年前在床上,你跟我可沒這么生分。你摟著我的脖子叫過我什么?嗯?”
“三爺說我腦子笨,當然是不記得了。不該記的事,三爺也早早忘了吧。”
“你在教我做事?”
“……”
云朝不想離他太近。
可貝紹樓箍住她的腰,將她牢牢圈在身子里,低頭,嘶啞的聲音滑過她的耳膜:“我還是最喜歡坐我腿上摟住我脖子撒嬌的那個朝朝,一遍遍跟我說……‘給我’,那個朝朝腰軟聲甜,小貓一樣,是不是。”
云朝耳根子發燙,記憶來回跳躍。
壓住情緒,她不敢再忤逆貝紹樓。
三年前,如果她早已知道他有許湘,她不會招惹他。
貝紹樓不管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教她打高爾夫。
幾個回合下來,云朝熱得要命。
她不想把命給搭進去,這樣下去,她得中暑。
“三爺,我想進酒店休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