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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心里一個咯噔,陸景洐真對時念有了感情,不然絕不會如此。當年是她主動追的陸景洐,一直死纏爛打,陸景洐被她纏得煩了,才答應和她交往,其實對她沒多少感情。因為他都不會主動親她,更別說做更親密的事了。她本以為交往一段時間后,會有所改變,但陸景洐依舊不愿太和她親密。她哭過鬧過,甚至脫光勾引過,但男人像是個禁欲的和尚,不為所動。而現在他對時念的投懷送抱,沒有一絲排斥,甚至似乎還很享受,這讓她心里慌了,也非常憤怒和不甘心。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嫉恨在心中翻涌,她不能輸,陸景洐是屬于她的,陸太太的位置也屬于她,誰都奪不走。她臉上露出悲痛之色,然后身體晃了晃后,隨即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晚晚!”

姚鳳蘭驚叫大喊,但卻沒有去扶起地上的蘇晚,而是直接朝時念撲了過去,一雙尖利的指甲抓向她的臉和眼睛。眼里滿是惡毒的光,似乎要撕裂時念的臉。時念的本能反應就是往陸景洐的懷里躲,而下一秒,一條結實的胳膊擋在她面前,護住了她的臉和腦袋。甚至在她耳邊柔聲安撫:“別怕。”

她猛然抬頭,對上男人溫柔的眸子,心臟像是被重重撞擊了下,“撲通撲通”快速跳動,陸景洐從未給過她如此溫柔的眼神,心,一瞬間亂了。姚鳳蘭沒抓爛時念的臉,又見陸景洐還護著她,氣極大吼:“陸景洐,晚晚都被這賤女人給氣得暈倒了,你竟還護著她。你對得起晚晚嗎?她因為你,車禍昏迷了三年,受盡折磨和痛苦。現在她好不容易醒來,你卻任由時念欺負她,甚至不管她死活,你怎么能對她這么殘忍冷酷。”

“我可憐的女兒,錯付了人!”

說到后面,她已經聲淚俱下,而陸景洐臉上浮現了愧疚之色。他看向地上躺著的蘇晚,雖然他非常肯定她是裝的,但她其實也只是想引起自己的關心。他松開懷里的時念,站起身,彎腰將裝昏的蘇晚打橫抱了起來,然后朝外走去。獨自坐在沙發上的時念,對著陸景洐的背影淡淡說了聲:“別忘了今天我們還要領離婚證,我在民政局等你。”

陸景洐腳步頓了下,沒有回應時念,抱著蘇晚離開了。時念又回到了民政局,看著來來往往的男女,有歡歡喜喜來領結婚證的,也有邊走邊罵來離婚的。有一對男女吵著吵著就在大廳打了起來,而在不遠處他們的孩子被嚇得大哭,嘴里不斷喊著:“爸爸媽媽,別打了,別打了。我以后會乖乖地聽你們的話,你們不要打架,也不要離婚好不好!”

那哭聲,讓時念心都揪了起來,走過去,蹲在孩子的身邊,將他輕輕攬進懷里,輕柔地哄著。看著孩子臉龐上的淚,她突然感到慶幸,她和陸景洐沒有孩子,要是她生下孩子,那現在孩子就成為單親了,等到她死后,孩子就更可憐,連媽媽也沒了。原本的遺憾,現在變成了慶幸。孩子哭著哭著就在時念的懷里睡著了,而那對夫妻,在辦理了離婚證后,才想起這個孩子,最后母親將孩子從時念的懷里抱起孩子,紅著眼眶對她說了聲謝謝后,就走了。而男人在走出民政局大門后,就攬著一個年輕女孩的腰,也走了。新人笑,舊人哭!在民政局的門口,每天都會上演。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時念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快五點了,她往門口走了幾步,朝外掃幾眼,并沒有看到陸景洐的身影。還有一個小時,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就要下班了,再不來,今天這婚就離不了了。時念給陸景洐打去電話,想催他下,但那頭依舊是關機的提醒。她只能繼續等著,怕現在去醫院找陸景洐,又和他錯開了。但是一直等到工作人員下班,陸景洐都沒出現。時念緊抿著唇,從民政局出來,打了個車就直奔醫院去找陸景洐。蘇晚的病房她來過一次,當她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從門上的觀察窗看到,病床上陸景洐正將蘇晚抱在懷里,手上端著一個碗,另一只正拿著勺子,溫柔地給蘇晚親自喂東西吃。蘇晚臉上露出幸福又甜蜜的笑,吃完一口后。突然將唇湊到陸景洐的臉頰邊,親了下。時念的心臟,仿佛被凌遲了下,疼得喘不來氣。她痛苦地閉了閉眼,壓下眼中的淚水,再睜眼時,沒再朝病房看一眼,轉身離開。她如果朝病房看的話,就能看到,陸景洐正用濕紙巾瘋狂地擦臉,剛剛被蘇晚親過的地方,通紅一片,都快被擦破皮了。而蘇晚面龐扭曲又尷尬地看著他一遍又一遍地擦臉。她都開始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用嘴親的,怕不是用屁股親的吧!不然為什么男人反應會如此大,都恨不得將那塊皮給挖了。“陸哥哥,我只不過親了下你,你要這么嫌棄我嗎?”

她睜著水幽幽的大眼,難受地問陸景洐。陸景洐丟下手中的濕紙巾,又抽了張,邊擦邊說道:“我有嚴重的潔癖,你以后別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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