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淺懷孕了?!
這是誰的孩子?!
簡寧看向肖蕭,一雙杏子眼帶著悲傷的底色,充滿疑惑的盯著他。
肖蕭有這么一瞬間,幾乎不能呼吸,他跟傅庭堯跟了很多年,是真正從底部一點點爬上高處的人,什么樣的慘狀他沒見過,但簡寧這樣的……
他慢慢暗自調整呼吸,晦澀地喊了一聲夫人。
從入獄前到出獄后,能尊她一句夫人的,也就只有肖蕭。
簡寧捏著體檢報告的紙松了松,示意他繼續說。
“陸小姐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他盡量說的緩和一些,“她從懸崖底下回來找到傅少的時候,也是五個月前……”
五個月前,她剛進監獄不久?
那時候陸淺淺就和傅庭堯見面了?
可居然一直拖到現在,才讓她出獄。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她是不是被冤枉,是不是在獄里受到了傷害,甚至……傅庭堯從始至終都沒在乎過她肚子里的孩子!
能突然想到她,讓她出來,只是因為要她給陸淺淺做容器!
簡寧原本已經麻木的情感,逐漸復蘇,仇恨像野草一樣在她眼睛里瘋長,她再次握住那個被摳掉指甲的手指,好似唯有疼痛才是這世間最真實的東西。
一切情緒都在燃燒,簡寧再次看向那張孕檢單。
一抹嘲諷慢慢爬上她的臉頰。
按照時間推算,這個孩子也是傅庭堯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同父異母。
“嘔。”一陣惡心感襲來,她沒忍住,吐了個天昏地暗。
她是傅少的女人,肖蕭不敢碰她,別的醫護也都不在,只有她一個人蹲在原地,吐到最后,口水和眼淚還有鼻涕都混在了一起,散發出一股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