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抓住車扶手,指甲都嵌了進去,才堪堪沒有再往下滑,為了減少惡心暈眩的感覺,她稍稍往后靠了靠,將自己縮的更像一個鵪鶉了。
已經伸出胳膊向她靠近的傅庭堯:“……”
“停車。”他薄唇輕啟,升起遮擋板,看向司機“你下車,肖蕭開。”
這是一條崎嶇的盤山公路,如果把人扔在這里,很可能走上一天一夜都走不回市區,更可怕的是這里開車有視線盲區,萬一他在走路過程被人撞下山……但沒人敢反駁傅庭堯,司機戰戰兢兢地下了車,肖蕭很快就重新啟動了車子。
車里的氣氛比之前還要壓抑。
自從夫人出獄,先生的脾氣越來越怪了。肖蕭眼觀鼻鼻觀心,默默開車,不敢多言。
很快,圣山療養院逐漸進入視野。
車子剛停穩,簡寧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車,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
傅庭堯看著她那副蠢樣子,臉色漸冷:“之前也沒見你怎么過問,這會兒著急了?裝什么孝女!”
不問,是因為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丈夫會這么殘忍!
簡寧的指甲摳著手掌,幾乎要鑲進肉里。
誰能想到,曾經不遺余力地幫過傅家的母親,居然會成為傅庭堯手里對付她的籌碼呢?
如果說讓她坐牢尚有誤會可言,那現在拿母親來逼迫她犧牲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則是純粹的狠毒!
“阿堯!”
簡寧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震,陸淺淺怎么也在這里?
她收回看向傅庭堯的視線,看向陸淺淺。
她跑得很急,“簡寧!你們快進來啊!伯母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