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李瑜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人臉。
人臉?
她立馬睜大眼睛,揉了揉眼角,看到正和她面對面一起躺在床上的李啞。
李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睜著那雙淺藍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枕著脖子,一直在盯著她看。
雖然不是第一次早上出現在她的床上了,但李瑜言還是被他嚇了大跳!
這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我不是叫你不要來我床上嗎?”李瑜言踢開和他蓋在一起的被子,但冬季從溫暖被窩里出來,她冷得一個激靈。
李瑜言又縮回了被窩里。
這是她的被子,憑啥她要出去。
想著李瑜言用手去拽蓋在李啞身上的被子。
李啞很扛凍的樣子,被扯了被子還是一樣紋絲不動,保持著原來側躺著的姿勢。
李瑜言翻了一個身,不小心腳碰到少年的腳,卻被冰得一下子彈開了。
李瑜言的手腳一到冬天就冰涼,特別是腳,在被子里捂大半天都不會暖和的那種,最暖和的時候就是早上起來腳在被窩里暖了一個晚上才回暖了一點。
“人魚溫度都這么低嗎?”李瑜言疑惑。
怪不得昨天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都一段時間覺得冷,想要離開那個冷源,但是那個冷源卻如影隨形。
她退他進。
李瑜言睡得沉,就沒有管這個奇怪的感覺。
現在結合李啞早上會出現在她的床上,所以那個冷源就是李啞吧。
李瑜言都不知道李啞還有這個本事呢,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人魚心眼也這么多嗎?
明明昨天李瑜言關了他的電視,李啞嗯哼了兩聲,表示抗議。
但李瑜言面無表情關了電視,并且插著腰跟李啞說規矩。
雖然她比李啞矮了一個頭,但是氣勢十足:“以后看電視不能超過十一點,到時間就得睡覺。”
李瑜言雖然要求他睡得很早,但是平常李瑜言的生物鐘才沒有那么早呢。
平時加班的話也得到十二點。
有時候還熬到一兩點,所以熬夜對于李瑜言來說已經習慣了。
主要是李瑜言不放心少年,想等他睡著了之后她再睡,這樣防止他又上床和自己睡。
但沒想到,李啞早上還是上床了,并且看見李瑜言生氣也沒有表現出心虛,反而理直氣壯。
李瑜言踢他趕他也不走,就要往李瑜言的身邊貼著。
“命令你現在給我下去。”李瑜言兇狠道。
“要一起。”李啞不動,輕啟薄唇,從他嘴里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李瑜言都懷疑她是不是聽錯了:“你剛剛說什么?什么一起?”
因為李啞從一開始就不說話,僅有那么幾句也是憋了半天才憋出來的。
這會聽見她說話李瑜言還覺得不可思議。
估計是在電視上學來的,李瑜言想,因為李瑜言看到他看電視的時候,會自己在那里嘟囔著什么。
李瑜言也不理他,因為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些什么。
“要一起。”李啞重復了一句剛才的話。
語氣像是固執的命令一般,毫無感情,但又執著。
“誰要和你一起啊!?你知不知道什么關系的人才可以一起睡覺啊?”李瑜言無語。
這人跟個木頭一樣,一點也聽不見別人說什么。
李啞看著她,沉默不語。
現在李瑜言沒有時間和他周旋那么多,和醫院約了時間,早上排隊去復查。
想到這李瑜言一陣陣心慌。
但她身體從檢查那個病情以來,并沒有出現什么不適應啊!還是和往常一樣,甚至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