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李瑜言洗了一個澡，她洗完就叫李啞也去洗個澡，李啞明顯是不太知道李瑜言在說什么。

　　他只知道李瑜言不讓他跟她進去里面，畢竟李瑜言去到哪，他也跟著屁股后面去到哪。

　　李瑜言進去的時候看見她也跟著進來，立馬一個轉身門一關，把他抵在門外：“男女有別懂不懂啊？你個傻嘚人魚，人魚也分性別吧！”

　　“嘭”地一聲，李啞徹底被關在了門外。

　　然后他在外面等著，他就看到李瑜言濕著頭發出來，身上味道香香的，李瑜言見他根木頭一樣站在那浴室門外。

　　她出來的時候還被他嚇了一大跳。

　　李瑜言看見少年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然后走上前，李瑜言瞪大眼睛，不知道他要干嘛。

　　但是下一秒，這人低下頭，頭發擦過她白凈的臉頰，帶了瘙癢，她一時間愣在原地不動了，李啞緩緩在她裸露出白皙細嫩的脖子處輕輕地嗅了一下。

　　像是小狗一樣。

　　帶了些許新奇還要小心翼翼。

　　她今天穿得睡衣并不厚，就是簡單的長袖長褲，還是絲滑面料的，領口比較開。

　　雖然少年的身體很多地方都是冰冷的，但是呼出來的氣是熱的，就打在她鎖骨的地方，她渾身一個戰栗，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李瑜言后退了幾步。

　　這人，不，人魚不是魚吧，是狗吧！

　　而且是那種聞到香味想隨時咬人的狗。

　　李瑜言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警惕看著眼前這個似乎還沒意識到他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因為他總是那副表情，瞳孔有些渙散，像是集中不了一樣，盯著人看，莫名有些發怵。

　　“你聞我做什么？香吧！我新買的沐浴露。”

　　李瑜言想他應該是被這味道給吸引住了。

　　怪不得店員在介紹的時候說這款沐浴露斬男？

　　她當時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竅就給買了。

　　目前…看效果不錯。

　　不過她又不是買來斬李啞的。

　　這么想還有點怪怪的，李瑜言想。

　　“不過你就算喜歡，也不能那樣…聞我知不知道？”

　　李瑜言覺得這情侶之間才會做這么親密的動作吧，她上一任，也就是她初戀，大學時候認識的人。

　　倆人純情不得了，或者說是李瑜言單方面的純情。

　　談戀愛就拉拉小手，看個電影，連嘴都沒有親過。

　　不過呢李瑜言后來才知道他男朋友劈腿了，怪不得不稀罕，原來是有別人。

　　李瑜言骨子里還是比較傳統的。

　　加上初戀的體驗感不好，她現在對于這些東西莫名抗拒。

　　但是李瑜言似乎已經忘記了，賣完煎餅那會自己的動作有多逾越。

　　也可能是那個時間夜色太誘人又神秘了。

　　這會洗了個澡，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不少呢。

　　李瑜言給他拿了衣服和毛巾叫他也進去洗澡，并且還給他指出哪個是沐浴露：“你就這樣往下摁就行了，液體自己流出來，然后你把它抹在自己身上，打開這個熱水器，沖掉身上的泡沫知道嗎？”

　　少年也不知道懂還是不懂，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李瑜言搖了搖頭，給他關好門，她才不管李啞會不會呢，不會的話她又不會真的親自進去幫她洗。

　　李瑜言想想就自己先打了一個顫。

　　這人比小孩子還難教呢！連常識都不懂，傻得可以，話也不愿意說。

　　李瑜言覺得教他比教小孩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