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司遇白悶咳兩聲,那花香顯然也影響到了他,一股鐵銹味在喉頭翻滾,劇烈頭痛席卷而來,令那雙本就陰鷙森冷的眼更可怕。
他在用超強的意志力壓制。
“告訴我,小魚不會有事。”
司遇白目光沉沉的看著商晚星,妖異而刺骨。
商晚星沒說話。
銀雀花的出現應該只是個意外,銀雀花的種子需要長年累月服用,被施用者最終會因全身臟器受損衰竭而亡,司遇白現在最該擔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小包子。
“我向你保證,他會沒事。”
你,也會沒事。
商晚星琥珀色的瞳仁兒里被徹骨冷意占據,有人想要從自己手里搶走金主的命,也要看她肯不肯!
“司爺,王嬸吞毒自盡了。”
袁一鐵青著臉回來,但卻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王嬸是島上廚娘,已經工作幾年。
手掌朝上攤開,一個裝滿了棕褐色粉末的玻璃瓶映入眼里。
商晚星打開聞了下,的確是銀雀花種子碾成的。
“你需要什么,告訴袁一,他會買回來。”
司遇白的聲音很沉,但無數次的教訓告訴他人,這種沉冷狀態下的他要比暴怒時更危險!
商晚星卻是最先察覺到司遇白不對勁的人,他看向自己的瞳孔看似聚焦實則已經渙散,他的意志力的確驚人的可怕,可身體的極限值也即將被沖破。
下一秒,一口血自司遇白嘴角溢出。
“司爺!”
………………
陰云密布。
主臥。
司遇白吐血后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好在別墅內一直都常備醫務室,里面設備齊全的不亞于是一家醫院,以備不時之需。
坐在床邊的商晚星精致臉上罩滿寒霜。
小包子身體內的毒素沉淀的并不多,喝完藥后休息兩天就能恢復,難就難辦在司遇白這里,他五臟六腑的毒至少已經累積了有幾年之久。
往日里司遇白是憑著強大的自制力漠視掉疼痛,但當這個平衡今日被銀雀花的香味打破,這種滲入骨髓的痛將會加倍反噬于他。
昏迷對司遇白來說,是一種機能對身體的本能保護。
反而可以減輕痛苦。
“商小姐,你確定有把握嗎?”
袁一眼看著她手邊的一排針灸針,提心吊膽。
“閉嘴。”
商晚星冷著臉伸手就要解開司遇白的黑色襯衫,可手剛靠近他領子,就被司遇白狠狠攥住了手腕。
疼的她眉心一皺。
瞧著陷入昏迷的司遇白還能有這樣迅猛的肢體反射動作,商晚星嘆了口氣。
“司遇白,是我。”
商晚星稍稍傾身,湊到他耳邊死馬當活馬醫。
如果司遇白還是不松手那她只能給他一針了。
就在商晚星都已經做好要扎針的準備時,原本充滿殺意的氣場收斂,就連司遇白冰冷如蛇的手都慢慢松開,垂下。
“……”
這一幕著實讓袁一心里吃了一驚。
畢竟司爺身體防備的本能反應到底有多強悍他是真切領教過的,上次他的手腕就是這樣生生被昏迷中的司爺給捏碎的。
沒了往日里的懶倦,此時的商晚星清冽眉眼不變,卻是格外認真。
隨著她手上的動作,司遇白的襯衫領口敞開露出胸膛與腹肌,緊實而性感,還有一串梵文的紋身隱自腰側隱沒進褲子邊沿。
還挺有料的。
“……”
商晚星移開眼。
“按照我開的單子順序讓袁二去把藥湯準備好,等下我的針從他心口處扎進去的時候,藥必須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