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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夫君!”

  “不要叫夫君,叫老公!”

  “……不行!”

  “為什么?”

  “夫君,老公是稱呼閹人的!夫君你一時體虛,找個郎中看看就好了,何必這樣自嘲!”

  “……老公稱呼閹人的???”

  “閹人歷朝歷代稱呼不同,官方稱寺人、黃門、貂珰,有尊稱內官、內臣、中官、中貴;還有蔑稱內豎、閹臣、太監、閹人、老公,打閹人也叫打老公。”

  “……你怎么這么清楚?”

  “……小時候,有個道士路過我家,說我有鳳命;父親便將我當秀女培養,教了我宮廷禮儀、忌諱。”

  “鳳命?”

  “夫君別生氣,那道士是騙子,我怎么可能有鳳命!嫁了夫君你,只要夫君要我,奴家伺候你一輩子。”

  ……

  翌日,一更!

  王撼山趕著騾車、拉著大木桶裝好魚,五人準備出發。

  李詩涵拿著一個紅布包塞到王淵手中:“夫君,賣魚的錢若不夠,就把這個鐲子當了!若是還不夠,就去找我哥,他不會不管我的。”

  “守好門,等我回來!”

  將鐲子揣入懷中,王淵理理少女鬢發,轉身啟程。

  撫摸被指尖觸碰的臉頰,李詩俏臉浮現一抹紅霞。

  昨夜兩人依舊未越雷池,就是抱著說了點情話。

  但現在的夫君她好喜歡。

  溫柔、體貼、暖心。

  有這樣的夫君,即便永遠沒有那個,她也心甘情愿。

  大虎、王四海兩人在前探路。

  王撼山趕驢車走在中間。

  王淵、二虎在車后跟著。

  這個時代不太平,特別是夜里強盜、土匪頻出。

  土路崎嶇有坑,不注意車輪會陷進去。

  王撼山對走夜路很熟悉,五人一路上也沒遇到狀況。

  天蒙蒙亮,遠遠一座城池,出現在五人視野中。

  走著走著,二虎低聲道:“淵哥,幫俺改個名字吧?”

  王淵一臉問號。

  二虎甕聲甕氣:“咱村叫‘虎’的人太多了,大虎、二虎……七虎、八虎、小虎、黑虎、胖虎,跟俺重名的就有兩個。俺想像俺爹一樣,找個先生把名改了,俺爹以前叫大山,現在改成撼山,多威風!淵哥,你是讀書人懂得多,也幫俺也改個。”

  大王村的確有十多條‘虎’,王淵笑笑:“你最想干什么?”

  “我!”

  偷看父親背影,二虎小聲道:“淵哥,我想參軍殺敵,將荒人殺回北方去,奪回大大業丟失疆土。”

  “……”

  北方荒人與大業交戰百年,蠶食大業三分之一疆域,王淵沒想到吃不飽飯的二虎,竟敢有這種想法,怔了怔道:“那就叫破虜吧!”

  二虎一聽急了:“破樓、破的城樓,城樓都被打破了,一聽就打了敗仗,這名字太晦氣。淵哥,幫我改一個好聽的,我不叫破樓!”

  王劍哭笑不得:“虜、俘虜,是對北方荒族的統稱;破虜、打敗荒人,不是破城樓的意思。”

  “啊,這樣啊!”

  二虎眉飛色舞:“破虜,王破虜,這個名字太威風了。謝謝你淵哥,從此俺就叫王破虜了,再也不叫王二虎了,誰喊俺二虎俺不理他”

  王淵眨眨眼睛:“二虎?”

  二虎仰頭:“咋了,淵哥?”

  王淵仰頭大笑:“哈哈哈!”

  “淵哥,你笑什么啊?”

  二虎摸不著頭腦,半響反應過來紅著臉:“除了淵哥你叫俺二虎,誰叫俺都不理他。”

  前方,趕車的王撼山道:“二虎,過來一下!”

  “來了!”

  王二虎苦著臉上前,心頭又加了一句:除了淵哥、俺爹,誰再叫俺二虎,俺一定不理他!

  大虎道:“二虎,你幫阿爹一起趕車,我去后面陪淵哥!”

  “……”

  二虎咬牙:“再加一個俺!”

  一臉穩重的大虎到了車后扭捏道:“淵哥,我也想改個名字。”

  王淵笑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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