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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竟敢如此對本姑娘說話!”蘇流漓避開了袁缺的問話。

  “你不識時務緣于不懂事,本姑娘可以原諒你!”突然語氣緩和了。

  袁缺卻淡淡地道:“不需要,請姑娘不要強求于我們!”

  說完便加快腳步繼續向前。

  蘇流漓心中憋著一股氣,更被袁缺的行為言語再次激怒,突然大吼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這狂小子拿下!”

  一聲令下,手下隨從便頃刻間蜂涌上來,可正欲拔出刀劍的時候,袁缺突然身影一閃便來到了蘇流漓的跟前,蘇流漓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事情,只見她的脖子被一只有力的手給扼住了。

  是的,袁缺的手已經鎖住了蘇流漓的脖子。

  郭云來和柴寬忙向前,兩個一副極為緊張的樣子,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在求袁缺手下留情,不要傷害到蘇流漓。

  “你小子有種,有本事你就扭斷我的脖子!”蘇流漓還在氣焰高漲,一副毫無所懼的樣子,冷冷地看著袁缺,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那種氣憤盡寫在臉上。

  “別再糾纏我們,不然別怪我出手不留情面!”袁缺說完,便輕輕把手一推,把蘇流漓一把推得往后倒。

  這時候柴寬和郭云來竟然爭相上去扶她,站位剛剛好,一人扶著一手臂。

  蘇流漓站定后,見兩人扶著自己,用力甩開,站在那里用力跺了跺腳,花容失色,驚慌之中帶著怒氣,但卻好似無可奈何。

  袁缺走了,所有人也不敢攔了,賀莽及一干人像看戲一樣看著這一場場的,臉上都想笑也不敢大聲笑,跟著袁缺一直往前走。

  “方才你們兩個為什么不給我去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待袁缺他們走在前面一段距離,蘇流漓開始把氣撒在郭云來和柴寬身上了。

  兩人唯唯喏喏任其發著脾氣。

  郭云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流漓妹妹,你也看到了,你武功那么厲害,都在他面前討不到半點好,你說我們兩個上也是自討苦吃呀!”

  柴寬陪笑著說道:“漓妹,別生氣,今天這筆賬先記著,日后多得是機會讓他好看。”

  蘇流漓看似氣消了一些,突然感慨道:“這小子確實厲害,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突然她驚起來,說道:“這樣空手而歸,主人定會責罰,還有你們兩個,看來受罰是免不了了!”

  柴寬這時候反而不著急了,而且兩個不像前般那些仇視了。

  看他們兩個的表情,蘇流漓不解地看著他們,問道:“看你們一點不緊張,怎么,難道這次你們沒請到人家,主人不要責怪你們?”

  柴寬放松一下,輕言道:“漓妹,這得感謝你呀,你說我們三家的主子,斗了這么多年了,而每一次搶任何東西,只要你出現,我斷然是不會跟你掙的,哪怕回去受主子責罰。可是這一次,連你都沒有完成,也算是讓我回去有一個說法,而且大家都無功而返,就算責罰也不會太重。”

  “這是本姑娘第一次受如此折辱,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走著瞧。”

  蘇流漓沒有理會他們兩個,便憤然轉身離去,一直尾隨在袁缺一行后面。

  “袁兄弟,他們還一直跟著我們幾個!”

  蕭然隨袁缺身后,說了一句。

  “其實看得出來,他們這干人,看不出有啥惡意,一路相隨,也可以給我們保駕,豈不很甚好!”

  賀莽倒想得開。

  “哎呀,只是方才可惜那些美酒好菜,肚子里還真的意見很大,現在我是又累又餓!”

  袁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大家,然后目光也掃到了后面的三路人馬,然后平靜地說道:“我估計我們已經進入了梟城的地域,而且離城越來越近了,大家再忍忍,置于后面的人是敵是友,暫且對我而言,我沒興趣,我奇怪的是車輪軌跡在這里就消失了!”

  聽袁缺在如此一折騰之后,還在留意著一路的車輪軌跡,大家不禁也低頭看看。

  地上很雜亂,各種腳印混亂,根本看不出什么車輪印跡。

  袁缺然后用眼神傳遞給大家,意思是叫大家跟自己一樣,左右環顧。

  大家也四下里瞅著,這里的山道已然很寬敞,但是開始左右山道邊多出了很多的岔道,這些岔道不是很起眼,但在隱在山林間也依稀可見,或許那些只是天然形成的山中空地之類的,談不上是什么岔道。

  大伙也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來。

  說來奇怪,此時蘇流漓跟郭云來、柴寬他們竟然也停了下來,而且故意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一直在遠方看著他們。

  袁缺也正覺得奇怪,如果照先前他們那么帶著任務來接他們,按理說他們應該鍥而不舍的再相邀,這樣回去復命方有個好的招待,可以他們卻有意尾隨而相間一定的距離。

  袁缺也不想理會太多了,天色已慢慢趨暗,如果再不加快腳程,必然又得夜宿荒道。

  袁缺走了幾步,突然對大家輕聲說道:“不知道各位大哥有沒有發現,那郭云來跟柴寬在相互打斗的時候,其實他們根本就是在鬧著玩,好似演戲給我們看,我從他們的出招與過招的細節當中看得出來,他們的武功絕非泛泛之輩,而那野蠻的丫頭,武功也不弱,這些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何知道我們會在此出現,而且還說專程相迎。”

  “還有就是那跟大家比試的斗笠人,這一輪一輪的出現的人必然是刻意安排的!”

  袁缺說到此,不再說下去了。

  “莫不是這樣?先前那斗笠高手跟我們試招之后,然后通知了他們,然后他們特意在此相迎。”

  蕭然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是多此一舉嗎?他們應該是不同的幾撥人,而且各有各的目的。”

  時不待臉色有些蒼白,說話都有些喘氣,看來他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時大哥,你還撐得住嗎?實在不行,我們就地夜宿吧!”袁缺看得出來,時不待一路折騰,內傷難支。

  “袁兄弟,我還死不了,我不想拖大家后腿,我們還是繼續往前吧。”

  時不待每走一步,他手中的狼牙棒便是如他扶持的拄棍,這樣還能頂上一部分力道。

  這樣,他們又走了一段。

  天色已晚,暮色已濃。

  大家實在是太累太餓了,看似精力幾乎殆盡,都有些力不能支,尤其是木凌風他們四個抬轎子的。

  “快看,前面有房子!”賀莽興奮地喘著氣指向前方。

  在暮色之中,大家果然看到了山道的右側隱約有房屋的樣子,而且房子里好似還有亮光透出。

  大家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加緊腳步,拼了最后力氣緊趕慢趕到達前方屋子。

  雖然夜色漸濃,大伙來到屋子前,依然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屋子雖然不大,是依著山道一個彎道處依山麓而建的。

  屋子里,果然有燈光。

  門是敞開的,在燈光之下依然可以看出這門上的歲月斑駁狀,看來這屋子有很久的年頭了。

  大門前的門檻,是一條塊打磨的橫石,門檻兩側的門框上還有一些字,借著燈光還能看清楚。

  右邊寫著:萬仞唯宗神顯位。

  左邊寫著:千秋冠頂奉成靈。

  門頭寫著:山綿無界

  原來是一幅對聯。

  賀莽一邊看,一邊念出來,不禁覺得這屋子倒是別有一番不同,但不解其中之意。

  “這是山神廟!”

  蕭然肯定的說了出來。

  確是一座山神廟,因為大家都透過大門直望過去,一座很大的山神神像立在最正堂,前面還有一張神案,上面還有裊裊香煙飄散著,廟堂四周都設置著沒燈,因而把這個廟堂照得通透。

  大家都走了進去。

  木凌風、陸修平、李孤清、蕭然把轎子也抬了進去,然后找了一個寬裕的角落輕輕放置了下來。

  “這里有人?”

  木凌風緩了口氣,四下打量一番,突然說了一句。

  “肯定有人啦,而且應該經常有人來打理供奉,這看這香火,你看這整潔有序的規置,尤其是案臺上的那些果,那些肉……”說到此,賀莽見香案上的供品,口水差不多流了出來。

  “木大哥所指非賀大哥所言,除了我們幾個,這廟里還有其它人!”

  袁缺很肯定地說道,然后走到廟之中位,像是等待什么。

  “遠道而來的朋友,有幸入得山神廟,緣得相逢共此心。”

  一個聲音從山神像的后面飄了出來,此聲音渾厚洪亮,但又帶有些詭異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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