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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轎子里是一個可憐的女孩!”木凌風只簡單說出了這么一句,便沒再往下繼續。

  大家都靜候著下文,可是木凌風卻始終沒有說話。

  “木大俠,這……,然后呢?”賀莽有些急。

  “有些事情不愿意說,就不要知道的好!”李孤清此時插上一嘴。然后對著年輕人抱拳示禮道:“多謝少俠為我等施以援手,現在我傷口感覺好多了,此恩在心里,日后當圖報。”

  “哎,對喔,現在傷口不但不痛了,還感覺清涼舒爽,而且還有勁了!”賀莽馬上把思緒轉了過來,然后竟然慢慢站了起來,輕輕移動了自己的雙腿。

  “小兄弟,哦,不,少俠,多謝了!”賀莽有些激動,亦是抱拳相向,給了年輕人一個滿懷感恩深情之禮。

  然后李孤清、蕭然、陸修平、時不待皆起身行抱拳之禮,以示謝意。

  一邊的田方和趙界亦起身表示謝意,雖然木凌風未曾受傷敷藥,但也是附著一眾人很誠意地示禮。

  年輕人沒有客套,只是抱拳回了眾人,說道:“這等小事,各位大哥言重了,你們還是先休息一下,眼下不宜多動。”

  年輕人還是示意大家先坐下調息休養,自己也很灑脫地一屁股坐在一頭死狼身上。

  “少俠,請恕賀某唐突,敢問尊姓大名,哪方人士?”賀莽笑著看著年輕人。

  賀莽此一問,或許也是大家想知道的,所有目光此刻都聚集在年輕人的身上。

  “我不是什么少俠,我叫袁缺,山里長大的野孩子!”年輕人說得很隨性,沒有任何的顧慮與芥蒂。

  “袁少俠!我這……”賀莽剛要說什么,被其打斷了話。

  “這位大哥,請不要叫我少俠!”

  袁缺這話不冷不熱地遞了過去,一下竟然把賀莽想說什么給硬生生塞了回去。

  “袁兄弟,真是好身手啊,看得出來,除了有天生神力之余,更有很強大武力修為。”木凌風話從另一個角度開探。

  “是嗎?我自己沒有感覺到!”

  袁缺看了木凌風一眼,簡單回答了這句話,面上好像輕描淡寫的掐斷話題,木凌風也不知道該如何往下續,說多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木凌風行走江湖,為人處事相當謹慎,所以袁缺簡單一句話,他在心中必然有所思忖,揣度是否考慮周全。

  反而賀莽卻是直性之人,朗聲說道:“袁兄弟,木大俠說得對,你真的是好俊的功夫,入狼群如入無人之境,斗狼王更是游刃有余,賀某人著實佩服之至!”

  袁缺聽到這些,臉上有些難堪,或許他不習慣一個個當著面這樣的“溜須”自己,但看得出來,他們確是言自由衷。

  袁缺擺了擺手,臉上表情也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平淡地搖了搖頭。

  “袁兄弟,你方才說你是在山里長大的?看來你很熟悉狼的習性,而且看你佩戴的狼牙,應該是你殺狼的戰利品吧?”木凌風又開口說話了。

  袁缺這時候臉上有了表情,看了木凌風一眼,說道:“想不到你刀法厲害,觀察事物的能力也相當了得,是的,這狼牙是我在十二歲的時候斬殺狼所得。”

  眾人聽袁缺這么一說,不禁嘖嘖稱奇。

  “對了,袁兄弟,你帶著那狼王入了山林,你是怎么處理它的?”這時候陸修平搶了一句。

  這一問,一個個地都附和著,看來大家都很想知道袁缺引狼王入山林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袁缺見大家翹首以盼的樣子,也不再賣弄神秘。

  他說道:“這一次與狼大戰,與人而言有如屠殺,而于狼而言,有可能是滅族之絕。所以我引狼入山林,進山林后實是它是引路于我,畢竟這是狼王地盤,對這里的一氣味相當熟悉。”

  袁缺說著,又掃視了一眼大伙,看大伙聽著那么入神,然后繼續接著說。

  “起初狼王是抗拒的,但通過我跟它簡單的一些溝通,它也大致知道我不會真的趕盡殺絕,我是對它網開一面的,我只是想讓它帶我去找到我該找的東西。”

  “我要找的東西便是水跟山草藥,因為它們盤根的地盤上之類必然有山泉之水,而且在它們活動的范圍之類必然生長著能醫治狼傷的藥草,這是天地自然的本真規律,因為我在山中長大,對這些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話至此,袁缺停住了,因為想必大家都知道結果了。

  “最后你沒有對狼王動手嗎?像這種畜生殘殺那么多人,就應該把它解決了一了百了。”賀莽直言道。

  “話雖如此,但對于一頭瞎了眼的狼,在這山林之中殺與不殺這是遲早的結果,而且我進入它的領地范圍之后,發現了很多狼的幼崽,當時我第一個念頭就想一并將其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但又想著,天地有靈,更有好生之德,如果要動手將其滅族,那真是泯滅了人性。實不相瞞,我在山中長大,在長期與野獸作戰,期間也懂得了野獸之中亦有敵有友,只要是不打擾它們的生存之道,亦不會形成與人決死的慘劇。”

  袁缺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看似平常的說法,卻看得出其心慷慨。

  “袁兄弟,你有惻隱之心,我當佩服至極,但有朝一日那些狼崽長大后,一樣會在這路上變成嗜血的劊子手。”

  木凌風看著袁缺,提出了心中疑問。

  “木大俠說得對,這去梟城之路,都傳是黃泉之路,莫不是這些狼群殘殺,也不會變得如此兇險,再說了,這么多年來,多少無辜的人死在這幫畜生的劫殺之下,依我之見便是要滅了其種,以免往后死更多的人。”

  蕭然說到此有些激動,手中的劍都舞起來。

  “各位大哥所言,小弟我都能理解,但是我在狼巢之內發現一些蹊蹺?”

  袁缺很認真地說道。

  “這群狼雖然由狼王所領,但有人為的痕跡,換句話而言,我懷疑這些山狼是有人豢養的,它們有野狼的兇狼與狡猾,但有人為的馴養與誘導。”

  袁缺這話一出,大家驚得色變,這也太出人意料了。

  試想想,如此龐大的狼群,有誰會有這么大的本事能讓其成為他們的作戰“軍隊”,而且就算有人馴養,那以什么樣的手段來調教,就算有手段能馴化狼群,那他們的以狼這樣殘殺人又有何目的呢?

  “匪夷所思!袁兄弟,你進入之后,是發現有人在馴養嗎?”賀莽問道。

  袁缺搖了搖頭表示否認。

  “我發現了一些人留下微末痕跡。”袁缺說道:“我細細地觀察了周邊的環境,很多地方都有人打造的跡象,但這撥人所做的一切也似乎在掩蓋這些蛛絲馬跡,比如有人工搭建的木柵,看似橫七豎八粗陋之,但斧斫刀確的痛跡是看得出來的,狼群的一些活動范圍,周邊的石邊都有人為打磨的現象,還有就是在雜亂的地上,密密麻麻凌亂的一些尸骨,是有人拾掇排列的做法,而且一些泥地處有人腳踏過的印跡,如果這些不細看,絕對不會看出來。”

  袁缺說到此,大家都覺得這事件太過詭異,就算自己久經江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頭皮發麻。

  “袁兄弟,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斷跟猜測吧,細想一下,這么多年了,狼群在此道對人類不斷的劫殺,難免會有更厲害的人群沖進狼窩里去拼命,所以留下一下人的模棱兩可的種種跡象。”

  木凌風表示不解。

  “這都有可能,但是如果真有高手進入狼群拼殺,能進得去,那必定的斬盡殺絕,也不會有這們此一遭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便是有一種氣味!”

  “氣味!?”大家幾乎異口同聲驚呼出來。

  “對,一種氣味。”袁缺說得非常肯定,“因為我從小在山中長大,跟野獸打交道久了,我的嗅覺異于常人,對于氣味的辨識可能會更入微。這種氣味是我們生人的氣味,這點可以斷定期間也經常有人活動,而有另一種氣味,這種氣味我說不上來是什么,類似血腥之味,此氣味絕對是人為造就的,更具有對狼性的刺激,這種氣味便是讓狼群聽人受馴的藥劑,像是一種專門針對狼群嗅覺的配制的味道。”

  袁缺越說越離奇。

  “大家都知道,我引狼王進山之后,剛開始跟它試著溝通的時候是很困難的,但越深入里面,特別這種氣味一出現的時候,那狼王開始知道我想要什么,當時我就敢斷定,這狼群后面肯定有人,而且特調出這種藥劑以馴化狼群。”

  聽袁缺這么一說,大家由方才的覺得不可思議,到現在一個個都點頭表示贊同袁缺的猜想。

  “如此這般,那真的是太可怕了,到底是誰馴化了這一匹狼,真是滅絕人性啊!”李孤清有些憤然。

  “袁兄弟這么一說,我亦聽出了七八分可能,但到底是誰在幕后操作這一切,其目的是什么?難不成就是為了殺人取樂?”賀莽眼神中流露出驚魂未定的神態。

  “各位大哥,這一切都是小弟的猜想,大家聽聽就罷了。不過有一點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經此一戰,在一年之內在通往梟城的這條道上這個地方暫時是安全的,因為成年狼都被你們斬殺了,狼崽要具備戰斗力起碼要一年以上。”

  袁缺說著,然后轉眼看向木凌風,問道:“木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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