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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此,案子好像走進了死胡同,年代久遠了,好多的東西越來越模糊了。

  “喔,忘記告訴你了,適才你在洗漱時,王廠長來電話了,”廖歡美滋滋地低頭吃著包子,說道,“又有機器出問題了,工人修不好,得我們出馬了。”

  于是,吃完早餐后,三人來到了大興糖廠。

  一進門就見著王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圍著機器團團轉,見著三人走了進來,他那緊鎖的眉頭才慢慢地舒展了開來。

  “不好意思啊,兩位專家,本來……”王隱似乎覺得大清早地就叫兩位專家來,有點唐突,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雨田打斷了。

  “王廠長,這是我們的職責,半夜你打電話,我們也馬上來。”林雨田邊走邊換工衣說道。

  說話間,廖歡又圍著機器走了一圈,走到林雨田和王隱面前,說道:“給我半小時,保證修好。”

  “我們回辦公室等吧,這里坐的地方都沒有。”林雨田安慰王隱道,“放心,廖歡說行,就沒問題的。”

  林雨田一進辦公室的門,突然感覺到墻上的工作表與前幾天有了少許不同,上面的值班人員和工作分工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這‘蒸晝三組’是什么意思?”林雨田感到不解,問道。

  “是管蒸氣鍋爐白天第三組的意思,太長了寫不下,都控制在四個字內,你慢慢熟悉了就明白了,也很簡單。”王隱一邊說著一邊從辦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份表格,說道,“這上面都有對照的,如果是晚班的第一組的,就叫‘蒸夜一組’。”

  “‘蒸晝三組’?‘蒸夜一組’?‘蒸晝三組’?‘蒸夜一組’?”林雨田自言自語道,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對著周正說道,“走!到你辦公室,我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去哪?廖歡呢?怎么辦?”周正正低頭看著報紙,被林雨田突然一叫,嚇得不輕。

  “不理廖歡了,他還有事做,”林雨田轉身向王隱說道,“王廠長,我和周隊有點事,到警局,一會麻煩您告知一下廖歡。”

  說話間,林雨田和周正開車飛一般來到了警局。

  “你這是怎么了,你們兩個城里人,先是廖歡到糖廠里的零號倉庫瘋了一次,這次換你了?”周正無奈地說道,“怪不得沒人愿意來伺候你們,我來了我倒霉,我活該。”

  “檔案,檔案!”林雨田對著周正叫道,興奮至極。

  “桌子上呢,一直放那!”周正說道,“你發現什么了?”

  “廣南羊城東路202號,這是永昌酒樓的地址”林雨田打開桌子上的檔案,慢慢地找到了檔案里的一行字,念道,“而舊報紙上寫的是縮寫或者說是簡寫,每個郵遞員都有自己的習慣,都會把要送的報紙用自己看得懂的方式,用最少的字數寫上定報人的地址。”

  “沒錯,是的,我原來就說過送報與送信不一樣,信封上有清楚的收信人信息,只要按地址上送,就不會出差錯,”周正興奮道,“而報紙每張都一樣,郵遞員通常只是拿到了報紙的總數,和要派發的地址總表格,他只有在送報前花個幾分鐘把每一份報紙標注清楚了,才不會送錯,效率也更高!”

  “這‘廣羊’二字就是‘廣南羊城’的縮寫……?”林雨田默默地念道,“并不是說有一條路叫‘廣羊路’。”

  “所以這些足可以證明,秦永興與羅意之間確實存在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關聯。”林雨田說道,“也從側面證明了秦永興的死肯定與羅意有關系,就算羅意不是兇手,也應該是知情者!”

  林雨田與周正正熱火朝天地討論之時,廖歡也匆匆來到了……但他一直在邊上默默地聽著,案情的跳躍讓廖歡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但是羅意在秦永興死亡后的一周左右,也被人殺害了。”周正說道,“這是不是可以證明羅意并非殺害秦永興的兇手?”

  “可以斷定的是,在羅意的背后,還有著這么一個人,我們暫時將他稱為‘偽圣人’。”林雨田接著說道,“到這又要分成兩種情況,其一:偽圣人可以先利用羅意殺掉秦永興,在一周后殺掉羅意;其二,偽圣人用羅意騙來秦永興,先殺掉秦永興,后面因為出了什么意外之事,用相同的手法殺掉羅意。”

  “為什么叫這個幕后的人‘偽圣人’?”周正不解道。

  “‘非禮勿視’?你們還記得兇手在現場留下的這句話吧?打著‘圣人’旗號,行殺人之事,就是‘偽圣人’!”林雨田繼續說道,“可這個偽圣人又為什么要畫蛇添足地寫上這句話呢?”

  “殺了人,不但不盡早完結,還故意在案發現場留下明顯標識,還有意說出了殺人的由頭?說明了什么?”周正自言自語道。

  “能說明什么?”廖歡盡管一頭霧水,但還是忍不住插話道。

  林雨田故意打趣回答道,“說明這個兇手讀過孔夫子的書?”

  “廢話!這個國家能識字的人,誰沒讀過孔夫子的書?”周正笑道,“林專家,這個范圍要再縮小點,知道么?”

  “說明了這個案子是一件大事中的最先浮出水面的那一小塊冰山!”林雨田接著說道,“也說明了這件大事,將會是一系列的事件,而后面肯定有一個利益在驅動!?或者說有一段沉重的家仇或是舊怨!?同時‘偽圣人’用‘非禮勿視’這四個字在警告或在向特定的人傳遞一個什么神秘的信號?”

  “現在只能排除不可能是為了男女之情而殺人,假設一下,要是男女之情,殺一個夠了。”周正說道。

  “但這個甘糖鎮能有什么利益的驅動呢?或者世仇家恨?”周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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