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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吧,”廖歡慢慢地站了起來,發現自己并無大礙。

  兩人在老者地帶領下又進入了草叢中,這一會廖歡再也不敢亂跑了,他緊緊地跟在老者的身后,連回頭望的勇氣都沒有了。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三人來到了高大的倉庫門前,最前面的是一扇雙開的鐵門,有四米多高,門上的黑漆雖年代久遠,但保存得還算完好,倉庫的外墻是刷成白色的。

  推開大門,只見里面堆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機械零件。

  廖歡頓時興奮了起來,跑到一堆堆的零件面前手舞足蹈起來。

  “都是好東西,我們來造冊登記吧,”林雨田望了望堆成一堆堆小山的零件感嘆道,“這里面應該有很多寶貝。”

  “可能要花個一兩天才能登記完,”廖歡說道,“這下好多零件都齊了。”

  “兩位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訴我一聲,我就在隔墻的值班室那個小房子里,”老者慢慢地說道,“我那有茶水喝,你們渴了過來就是了。”

  隨后林雨田和廖歡的工作就開始了,到了中午,眼見的工作還進行不到四分之一,兩人頓覺又饑又渴,想起了老者的話,于是,他們來到隔墻的小房子找老者討水喝。

  敲門后沒人答應,林雨田輕輕地推了門進去,老者早已不見蹤影,但桌上卻有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這老武頭還真有點意思。”廖歡拿起其中一杯吹了口氣,喝了起來,“嗯,嗯,還不錯,味道挺好!”

  “原來他叫‘武成義’?這個值班表上還貼了相片呢。”林雨田指著值班室的分工責任表說道,“哈哈哈,他還真沒騙我們,你看看表上從管理、保衛、值班就他一個人。”

  “確實是,這個值班表可能有幾十年沒換過了,字都是從右向左寫的。”廖歡用手輕輕摸了一下值班表說道,“還寫了一手好字,像是王隱的字哩。”

  這時林雨田把值班牌輕輕地抬了一角起來,發現后面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值班牌。

  “這是誰呀?這也有相片。”廖歡見狀,自言自語道,“這個人叫羅意?”。

  “這應該是早年間武成義的搭檔吧?”林雨田猜測道,“工友們青年時,總要有人值夜班有人值白班吧?老了無掛礙就無所謂了”

  兩人把水杯拿了,走回到倉庫內,就著自帶的餅子吃了起來。

  令兩人沒想到的是,在找地方休息的時候,他們在倉庫一角發現了一口枯井。只見這口枯井是用青磚砌成的,繩索在井口留下了幾道很深的痕跡,看起來使用的年代是相當久遠了,兩人好奇地從井口往下望,只見到一個黑不見底的洞,林雨田用帶來的手電往里面照了照,那束微微的光馬上被井底的黑暗吞沒,井底還是一樣的黑洞洞。

  廖歡還不死心,拿了一塊小石頭往井里丟下去。

  “一、二、三……”廖歡仔細地讀著秒數,但一分鐘過去了,好似沒有聲音傳上來。

  “我就不相信了,難道還能通往閻羅殿不成?”說著廖歡又撿了幾塊石頭丟了下去,好像有一塊石頭著了地的聲音傳了上來。

  “真是個枯井,”林雨田勸道,“你別再丟東西到里面了,該砸到閻王爺了!”

  “怕什么?大白天的,我一身功夫,還能怕這些魑魅魍魎?”廖歡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說得太過自信了,連忙話峰一轉問道,“這井是作什么用的呢?”

  “原來這個車間也許需要水清洗東西吧,或者工人打了水喝也不一定,沒什么好奇怪的。”林雨田說道,“原來的糖廠工藝比較落后,與現在也不一樣。”

  兩人手拿大餅和水,在枯井的沿口下方坐了下來,背靠井壁,一股透心的涼意從井壁傳了過來。

  外面烈日當空,知了聲此起彼伏,那種涼意如同沙漠中的甘泉水,一下子把兩個人徹底地吸引住了,廖歡由于剛才中了暑,更是盡力地貼著井壁,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中午睡一覺,挺好的!”林雨田暈沉沉地對廖歡說。

  突然間,一陣陰風吹來,倉庫里起了些薄霧,林雨田和廖歡不禁打了個冷顫,那個在廖歡夢中出現黑影又出現了,這一次廖歡真真實實地看清楚了那個來人,那人約五十左右歲,是個高大的胖子,大眼睛,濃密的頭發,也穿著一樣的藍色工裝,微笑對著他。

  “剛才就是他!雨田!他怎么又來了,我以為我剛才是在做夢!”廖歡又急又害怕地叫道。

  “有人么?我沒看到啊?”林雨田可能真的是困了,眼睛都不睜開,伸了伸懶腰說道,“睡會吧……”

  “你到底是誰啊?”看著那人慢慢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而林雨田又好像真的睡著了,廖歡心中更加地害怕了。

  “我……是……零……號……倉……庫……的……主……人!”那人還是用緩慢速度慢慢地回答道,目光還是一樣呆滯,“這……井……是……我……的……家,你……們……兩……個……擋……住……我……的……路……了!”

  真是活見鬼了!剛才在草叢里以為是做夢的場景,難道是真實的?廖歡心想,這個林雨田關鍵時候還真睡著了,他倒好眼不見為凈,他自己可真讓鬼給纏上了。

  “雨田,快點醒!雨田,快救我呀!”廖歡使出全身力氣向著林雨田大喊。

  “廖歡!廖歡!醒醒!醒醒!”林雨田俯下身子,拼命搖著廖歡的腦袋,大聲叫道。

  廖歡似乎又聽到了林雨田在叫他,但身體好像動彈不得了,似乎被什么重物壓住了一樣。

  原來廖歡又在做噩夢了,是剛才那個夢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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