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汐被他裹在懷里,過度失血,讓他臉頰上沒什么血色,昏昏欲睡。
而石桖抱著汐,朝著深海更深處走去。
他步伐略顯蹣跚,身體微顫,顯然是抑制不住的激動,“我要把你藏起來,呵呵,藏起來…不能讓別人搶到,呵呵,不能…”
海藻群隨著海水飄蕩,淹沒了兩人的身影…
輾轉便已經是十年。
“獸父,我,,我,我好疼…”
被石頭堆砌得嚴嚴實實的石洞里,還藏著一只巨大的蚌殼,蚌殼里,一個瘦小的身子捂著手,紅色的血順著指縫咕嚕往外冒,卻襯得他的手,越發的慘白。
石桖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轉而小心翼翼的捧起身旁的一個石碗,緊張得咽著唾沫。
石碗里,里面鮮紅的血液濃稠如墨,映出石桖同樣通紅的眸子,卻脫去了皺皮的臉。
這十年里,他不斷取汐的血食用,早已經擺脫了那副年老的軀體。
如今的他,年輕了太多。
這一切,可都要靠眼前的血液啊!
石桖珍惜無比的看著碗里的血,急忙飲下,一滴都舍不得剩下。
他這副模樣被一旁的汐看了個清楚。這十年,自汐懂事起,他時常看見石桖這樣。
那樣的眼神,汐再熟悉不過,是看獵物的眼神,也是汐午夜夢回擺脫不掉的深淵。
汐連忙錯開了視線,握著傷口的手,卻下意識的捏緊了。
石桖喝完了血,才施舍般給了汐一個眼神。
“做得不錯。”
汐垂眸,漆黑的眸光飄忽的落在傷口上,“獸父,可是,可是,我好疼…”
石桖伸出手摸了摸汐的頭,“你是我的崽子,取血給我,是應該的知道嗎?”
“只是疼疼而已,算什么呢?”
“你可是我最親近的崽兒啊,就該這么孝順我。”
汐適時抬起眸子,眸光落在石桖又年輕了幾分的臉上,意味不明的問道,“應該的嗎?”
石桖見此笑了,笑意卻不達眼底,“對啊,我可是你的獸父啊。”
“我們是最親近的父子啊。”他拉起汐的手,看見上面的血還沒止住,臉上隨之帶上可惜之色。
汐歪頭,仔細的看著石桖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獸父,這個石蚌外面,是什么呢?”汐忽然出聲問道。
這話一問出口,石桖猛然抬頭緊盯著汐,汐甚至清晰的看見,石桖眼底毫不加掩飾的狠戾。
“你想出去?!”他問了個別的問題。
汐遲疑的點頭。
卻在下一刻,一雙拳頭直直打在了他身上,如暴雨般,一下接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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