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點!”九玄看著明顯不正常的汐,吼道。
可汐完全聽不進去,嘴里直嚷嚷著,“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陪葬,陪葬!”
他身上的火焰燃燒得越發厲害。
地面都出現了焦色,甚至有火光從縫隙中冒出。
九玄看著魔怔的汐,手慢慢攥緊,殺心漸起。
汐若有所覺,歪頭看過來,紅眸直勾勾的盯著九玄。
殷紅的唇角微動,“你想殺我?”
“正好,我早看不慣你了。”
五爪并攏,汐率先發動攻擊。
兩人就在這雪天寒地里,打了起來。
一來一往,皆是毫不留情,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再大的雪,都涼不了兩人心底的熱度,對彼此的恨意,早已經跨越了一世又一世。
此恨難消,此仇難解。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汐雙目越發熾熱,異能燃燒得越發洶涌。
九玄冷冷甩出身下化形的龍尾,威壓隨之放出,“正有此意。”
兩人再度纏斗在一起。
熾熱的火光烤灼著大地,若隱若現的龍尾也在云層里翻涌,石崩山裂,殘雪亂舞。
兩個同樣的九級獸人,釋放的力量,驚天動地。
所過之處,裂縫如蛛網般散開,溝壑亦是深不見底。
連帶著獸王城,都快成為兩人戰斗的殘骸。
那些冰柱上,也隱可見裂縫,被封印的變異獸人們也感受到能量的沖擊,神色都隱隱帶上了痛苦。
藏于百里之外避寒勝地的獸人們,也都感受到了這兩股強大的能量,緊張得抱作一團,哆哆嗦嗦的喊道,“怎么,怎么回事?”
涼曇面色有些凝重,目光看向遠方獸王城所在的方向。
“是他們!”
獸世如今,也只有兩位九級獸人。
而這兩位九級獸人,想殺對方的心,根本不難掩飾。
“我得去阻止,否則,指不定鬧成什么樣子。”
涼曇回頭叮囑了幾句,起身就朝外走。
卻被飛鷹制止了,“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如今,能牽制制止他們的司月死了,誰都阻止不了他們。”
“你現在雖然已經是八級了,可在他們的實力面前,你也是不堪一擊的!”
涼曇聞言有些挫敗,“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摧毀獸王城嗎?”
那是司月最后留下的地方了···
難道,也保不了了嗎?
飛鷹沒說話,那些瑟瑟發抖的獸人們也不敢說話。
如今,誰都沒那個實力去阻止。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留著長須的老人站了起來,他顫顫巍巍的拿起放在身側的拐杖,撐著身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涼曇跟前,皺紋遍布的臉上,帶著慈祥和安然。
于一片浮世之中,若不起眼的白云一朵,卻在不覺間,織就晚霞,帶著浮世盡洗的鉛華。
“我去吧。”
涼曇下意識的扶住老人,“你是?”
人群中有獸人嚷嚷道,“他是我們的祭司,烏燭,是沉夜城主從前帶來的。”
“沒錯沒錯,他擅長巫蠱之術,從前的白樺祭司都向他求教過呢。”
“從前還是沉夜城主親自···請他跟我們一塊來的。”聲音越來越低。
提到沉夜,獸人們都有些不自在。
他們自然是知道沉夜所做的一切。
話題詭異的平息了。
“咳咳,不過,烏燭真的很厲害。”
“他曾經,還救過一個半死不活的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