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整條街道被路燈點亮。
路旁落下的櫻花的花瓣,隨著風沿著馬路牙子時斷時續的滾動。
幾行行走的路人,偶爾汽車疾馳而過的汽笛聲,無處不彌散著夜的味道。
靠近馬路的一側,幾個小年輕將孫思寶圍毆了起來。
路人紛紛繞行,也有一些膽子大愿意看熱鬧的,站遠遠的看著熱鬧。
“打死我也不鉆女人的褲襠……”
“啊!不鉆……”
……
路邊一輛咖啡色瑪莎拉蒂的跑車旁,一個二十來歲,頭發染成白毛的男子依在車門上,黑色九分褲,上身穿著黑色暗花的休閑小西服。
男人拇指和食指捏著細桿香煙的煙蒂。
對圍毆視而不見,看著身邊的女孩。
“親愛的,一會我就讓他鉆你褲襠,別氣了好不好?”
女孩年紀十八九歲,松垮的褲子,長大的白色T恤,上身米色格子小西服。
頭發隨便挽了一個發髻,兩鬢的長發垂下來。
化著煙熏妝,面無表情。
女孩雙手揣兜,頗有點大姐頭的意思。
“你們幾個沒吃飯啊,這么點小事辦不好么?用點力啊。”
較了真的白毛,轉頭沖著幾個圍毆孫思寶的幾個小青年做用力狀。
乒乒乓乓……
“艸!小子還挺硬!”
“特么的!”
……
幾個小年輕下手又重了幾分,孫思寶干脆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商業街,俏東南茶樓附近……幾個人圍毆一名在校高中生,警官我給你查查幾個人,一個……兩個……”
一個聲音突然亂入。
幾個打人的小年輕抬頭,便看見了距離不遠,正打電話的江航。
“你干什么呢?”一個打人的小年輕抬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事,你們打你們的,我報警呢。”江航將手機從耳旁耳旁拿開,一本正經回答完問題后,又繼續沖著電話那頭說道:
“四個人打一個,是挺不要臉的。”
“……”
幾個人紛紛住手。
這幾個人跟著狐假虎威行,人家報了警,他們還真的不敢繼續動手了。
趁著幾個人懵逼,江航過去直接孫思寶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
孫思寶沒有想到幫著自己解圍的,竟然是剛剛從自己手里把林夕韻搶走的情敵。
江航也不是爛好人,不過看著因為自己失戀又倒霉的孫思寶,他也有點看不下去。
江航收起電話,沒接孫思寶的話,反問道:
“你這是怎么回事?”
鼻子被打爆了,眼圈也青了。
這才分開一轉眼的功夫,就被這么多人追著揍。
這是傳說中的招黑體質?
孫思寶吐了口口水。“走道沒注意,踩到那女的鞋子了……然后那女的讓我鉆她褲襠。”
這要求……
踩鞋就要鉆褲襠。
那要是撞到身上的話,那鉆什么?
“你是什么人?”白毛叼著香煙,歪著頭走了過來。
“我是他的朋友,他就是一個高中生,踩人也不是故意的,犯不上這么揍吧。”江航說道。
“LOUISVUUTTON的鞋子,一腳下去,剛買的就把鞋頭給我踩塌了。”
白毛指了下身后。
江航便看見了不遠處叛逆女被踩塌了頭的皮鞋。
“你踩的?”江航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孫思寶。
你把失戀的力氣全都用在這腳上了么?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孫思寶低著頭。
“這鞋多錢?”江航扭頭問著白毛,那鞋一看就不是便宜貨。
白毛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將煙蒂拿下,緩緩吐出煙霧,隨著煙霧緩緩飄散,白毛才開口:
“兩萬四千八。”
嘶……
這么貴!
白毛笑著繼續說道:“鞋,我女朋友說不要了,只要你朋友跪著從我女朋友褲襠鉆過去,這事就算完了。”
白毛說完,他身后的幾個年輕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我不鉆!打死我也不鉆!”孫思寶憋紅了臉說道。
白毛笑著看著江航:“你也看見了,他不鉆,那你既然幫著你朋友出頭,要不你幫著你朋友鉆也行。”
白毛的話說完,幾個小年輕拎著甩棍,將江航他們圍了起來,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
江航眉頭一皺,這幾個紈绔,一看就是仗著家里有錢,在這胡鬧。
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鞋子被踩壞的事,他們就是存心在這捉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