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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人想開墾荒地,都要經過村集體的同意,不過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相信楊家莊的人不會難為你這么一個后生,具體的,我還要上報到上面。”

  楊雷說到這里話鋒一轉:“可是,開墾過的荒地只能用來種植,耕種,養殖,還有漁業,你只有使用權,不能算作個人的。”

  這一點張國全也明白。

  楊雷面露為難的說:“所以,你把未開墾荒地上面的河沙拿去賣,這就違背了荒地政策,也違背了村集體的意愿,關于這一點你是怎么想的?”

  這很重要,楊雷急需知道他的態度,這關乎到他能不能開墾這片河灘地。

  好在張國全只是沉思了一下后,便說道:“楊支書若是擔心這一點的話,大可不必。如果把這些沒用的河沙,一轉身變成了可以經營的項目,那這本身也是屬于村集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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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人世間的基本定律,無非有些人是為了生存而生存,有些人生存的同時,也順帶著讓別人生存,一代又一代,這叫無限循環法則。

  “可你不一樣啊。”楊雷變得有些激動,臉色跟著微微泛紅:“你就是一個倒插門的外姓人,被老丈人欺負成那樣,你竟然還能挺直腰桿的生活下去,而且還順帶著讓村里的生活,跟著一起變好,這得需要多大的魄力和決心。”

  “反正我楊雷是自慚形愧的,現在想想都沒臉做這個村支書了。”楊雷低下頭。

  “楊支書不要這么想,我只是提了一句,具體的落實,以后還是要靠楊支書在里面多多周旋,你的工作更難做。”

  “這沒關系,我身為村支書應該做的,關于收購商我來想辦法,大不了我去市里打聽,這么多河沙,總有想要的嘛,哪怕我求也得把他們求來。”

  此刻的楊雷望著那片河灘,已然變得雄心壯志起來。

  他發現自己的工作可以不再是村里雞毛蒜皮的小事,誰家丟了雞,誰又占了誰的地,誰家寡婦偷情了,誰家老公公偷看兒媳婦洗澡了,誰和誰家又吵起來了。

  他也可以向那些尊敬的先輩們一樣,為祖國建設添磚加瓦,在新時代里做一個弄潮兒,當然這很難,可強者必然血性而專注。

  楊雷的視線從河灘收回來,看向張國全的時候,眼睛里有東西閃閃發亮。

  河岸的風輕輕吹拂,兩人忽然像知己一樣,只是靜靜站在那里,無需多言,就足以看透對方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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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能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楊雷走了,帶著斗志昂揚,帶著壯志凌云,亦或是踏著一路荊棘,卻毫無懼色。

  院子里,白鴿拿出那根魚竿:“國全,你和楊支書聊什么呢,這么久。”

  “啊?聊了一些病。”

  “病?誰得病了,你總是說些高深的話,明知道我聽不懂。”

  聽不懂沒什么,你只需要享受生活就好了。

  張國全打著哈哈:“白鴿,今天我們不釣魚了。”

  “不釣魚?那我們吃什么,你種的菜還沒開始發芽呢,要是等菜能吃了,咱倆該餓死在這里了,嘻嘻。”白鴿忽然變得俏皮起來。

  能看出,自從離開了她原本的家,現在性格上有了很大的轉變。

  張國全拿了一個編織好的草籃子,看的白鴿心生疑惑,立馬又裝作明白的驚呼:“哦,你是想挖野菜,野菜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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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張國全卻反問了她一句:“白鴿,你坐過船嗎?”

  看著白鴿低下頭,張國全忽然意識到什么,猛拍了一下腦袋,真該死,這話問的真多余。

  立馬換了一種問法:“白鴿,你想不想坐船?”

  白鴿終于期待:“可以嗎?”

  “當然。”

  屋檐下,張國全找了一個榔頭,又找了一些木板,加木楔子。

  “國全,你不會要造一條船吧?”

  張國全只顧著找東西:“不是,現造肯定來不及,而且那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比做輪椅還難。”

  萬一搞不好,很容易不平衡造成翻船的。

  等把需要的東西找好,他把白鴿推到那處蘆葦蕩邊,在白鴿驚詫的目光中,他竟然從蘆葦蕩里拽出來一條破舊的小木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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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船艙里爛了一個洞,船艙進水,導致整個船身濕漉漉的。

  也不知道是誰丟棄在這里的,被眼尖的張國全發現了。

  隨后,他拿出工具對著船艙開始修修補補,用一塊撿來的膠皮沾到縫隙上,又用木楔子牢牢的固定住。

  修好了之后,也會滲水,但只是少量的,不會有多大影響。

  接著,他又把船艙用河水洗了干凈,等到差不多晾干的時候,他把白鴿抱到船艙里坐下。

  他又用榔頭對著剩下的兩塊木板一通砸,制成了兩把臨時用的木槳,略微粗糙,但劃水足夠用了。

  “國全,我們坐小船去哪里?”

  張國全指了指身后的蘆葦蕩:“去帶你探索未知的世界。”

  蘆葦蕩很大,從外圍看延伸了很遠,一眼望不到頭的樣子。

  白鴿望著目光根本穿不透的蘆葦蕩,太茂密了,有些猶豫的說:“里面會不會有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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