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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和傅認識十七年,又做了七年他的女人,大抵在把身子交給他的第二三個月便漸漸發現,他有些個怪癖。

  自小沒娘,養作了多疑、缺乏安全感的性子,如個孩子似的離不開懷,每次頭痛便埋在她懷里抱著她磨一陣子,才能平靜下來,不然便發脾氣砸東西,最后都是在床上埋她胸口才是罷休。

  起初沒在一起時,他倒還收斂些真性情,在一起后便對她沒了邊界。

  文瑾看著他被疼痛折磨,斜插入鬢的劍眉也難受的蹙在一起,終歸是心軟不忍,快速點了下頭,將嫣紅面頰別開了,默不作聲,但答應了他。

  “乖。”傅景桁頗為急躁地將她身子放平在龍床,解了她衣衫,挑開她胸口束帶,他方才腦海之中呼之欲出的畫面如今便呈現在眼前。

  他將頭埋了下去。

  文瑾呼吸漸漸緊了,攥著手不讓自己叫出來,他發狠弄得她好疼,他微涼的手攥著他手腕,薄唇在她皮肉上落下親密的觸碰,又帶著些曖昧的沖動,她如往常他癥起之時那樣輕輕攏著他的發絲,拍撫著他的肩膀,輕柔說著一些哄慰的話。

  “藥勁兒行開就好了,堅持片刻...我在呢,在呢...”

  “文...我頭好痛...宛若死了。”他埋在她心口,如賭氣的小孩子,“陪陪我...”

  “我知道你頭痛,我在,一直都在,我陪著你。”

  傅景桁與她十指交扣,如孤單饑餓的獸在享用著獵物,他漸漸平靜,眼尾有絲瀲滟欲色,緩緩伏在她心口平復下來,精碩的身體卻崩得很緊。

  過得幾盞茶時候,藥勁兒行開,他在心理上從她溫軟的身體上也得到了慰藉,文瑾見他額間青筋退了,額頭上的細汗沿著精致的臉部輪廓滑下來,他幽幽地舒了口氣,想必頭痛癥消減了。

  他眼底恢復了冷漠之色,將她身子放了,棄如敝履。

  文瑾心口猛地一疼,需要了便使用,不用了便丟開,她真難過,她平復了下起伏的心緒,輕聲問道:“奴可以去淮南嗎,大理寺查到娘案子的知情人當真不容易,奴不想錯失機會...”

  “去淮南哪里?”

  “南郭鎮子。”

  “跟花囡去?”傅景桁冷冷坐起身來,與方才在她身上尋求慰藉的虛弱無依的他全然不同。

  文瑾苦澀的牽了牽唇。

  “嗯。和花捕頭去。”文瑾亦坐起身來將自己的束帶衣衫系起,那里被他牙齒咬破了,腫得厲害,束胸帶子一壓便疼得要命,她嘴唇微微發白。

  “幾時回家?”

  “明日一早。”

  “不要在外頭過夜。夜里子時前趕回來。”傅景桁冷冷交代著。

  “唔…”文瑾不解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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