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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忽覺得后腦一沉,他將她按在他懷里,宛如安慰也宛如心疼的一下下撫摸著她的發絲,輕聲哄著她,“瑾丫頭不哭了,小時候替朕擋刀子傷了后腰還傻笑著說沒事不疼,現下不過屈膝跪一跪,哭什么。嗯?”

  “君上,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人要臉樹要皮。為君上擋刀子是英雄事跡,是情之所至。被誣陷是賊就上不得臺面了,是對我人品的污蔑。”

  他一句瑾丫頭使文瑾的心倏地軟了下去,淚水便如決堤一般,將他衣料也打濕了,可真委屈難受,還沒意識到的時候,便抬起手擁住了他的腰身,在他懷里尋求著安慰,聽著他沉穩的心跳,她越發情緒失控,希望他可以用力抱抱她。

  “君上為何又對我這般溫柔了?方才明明對我那么壞…”

  “若是你哭腫了眼睛,讓阿嬤發現了端倪,阿嬤必然不會與朕善罷甘休。說朕是忘恩負義之人。”傅景桁淺淺笑著,將她擁緊了些,“不是只有你會演戲。朕演技如何?”

  文瑾心頭一窒,原來他的溫柔并非心疼,只是怕阿嬤找他理論平添麻煩罷了,她緩緩的止住眼淚,也緩緩地松開了他的腰身,抬頭一瞬迎進了他半含著諷笑的眸子。

  “怎么,你不會以為朕是在心疼你吧?”這么多年她都不肯懷上朕的孩子,必然背地里吃著避子湯的,朕早該發現她對朕有異心,如果對他真心,怎么不肯為他懷孕,女人若愛一個男人,會愿意給他生崽子的不是么。

  文瑾眼眶一澀,小腹隱隱作痛,終日里受氣,孩子在肚子里能長得好嗎,告訴他,他就讓打掉了,她第一回懷孕,真的無助,他方才駁了薛凝的面子想必也不是為了她,而單純的只是因為龍威被觸犯吧,“奴…不敢妄想君上會心疼…”

  “這些年在朕身邊沒撈夠金嗎,如何干起來偷雞摸狗的勾當?朕給你的東西少嗎,至于去偷她的玉?”傅景桁勾起薄唇,“朕的私庫鑰匙不是在你手里,想花多少銀子沒有?”

  君上在他將她守宮砂奪了的當夜便將私庫鑰匙交給她保管,那時他說他有朝一日會娶她為妻,給她名分的,這些年她的確管著各項開銷,不是妻子卻干著妻子干的事情,大事小情,皇親國戚什么禮數都是她幫著打點。

  如今聽他語氣里多有鄙夷,果然是拿人手軟,她需得有自己的收入才行,這世道女人多仰仗依附男人,伸手要錢花總歸是沒有自我,哪怕曾為了他曾幾度險些丟了小命,哪怕自小周護著他長大,時日久了,柴米油鹽后,也都會因花他銀子過活而變得無足輕重且面目可憎,所有的付出也都淡忘在了回憶里。

  文瑾聽見他重提她偷玉之事,素來溫順的她,突然生出反骨,在他懷里掙扎起來,“我沒偷她玉佩!君上心如明鏡,明明對一切都了若指掌,為何冤枉我!就因為她…比我新嗎?君上和我爹一樣壞,我比我娘更不幸,我娘起碼曾經被我爹明媒正娶過。我爹寵愛她娘,君上抬舉她,我算什么東西……”

  “你算朕的女人…之一。這難道不明顯嗎?你以為你是什么?原配嗎?”

  “奴不敢妄想!”

  “是不敢,還是攀上高枝了,不稀罕朕?”

  傅景桁將手壓在她后腰,猛地往前一帶,她的前胸貼上他冷硬的胸膛,他將手探入她的衣領,隔著束帶緊緊捏著,將她捏得痛呼出聲。

  “唔…好痛……”她因有孕,胸口較以往便脹一些,如今他手下力道并不愛惜,她當即出了一身冷汗。她終于從她唯一的女人,淪為了他的女人之一。

  他對她越發不尊重了,如今在院子里便已經如此戲弄她。

  傅景桁緩緩將薄唇來到她耳廓,手底加重在她胸脅的力度,半咬著她粉色的耳珠說道:“這二年你越發成長了,朕的手顯得小了…你義父像這樣揉過這里嗎?”

  文瑾不由間面紅耳赤,咬著唇瓣不作答,胸口猛地一疼,他更加粗蠻了,她也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透著危險的攻擊性,她擔心他興起在院子里行事,終于小聲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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