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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見吾皇!”眾人皆跪,額心抵地,不敢逼視那尊貴的君王。并且,君上明顯的臉色不悅!

  傅景桁環視眾人,眾人心下一凜,噤若寒蟬,抖如篩糠。

  莫乾、清流二人將一眾粗使逼至墻角以免沖撞圣駕,粗使們更是磕頭不止連呼吸都屏住了,老莫尖聲道:“龍寢是什么地方,豈容爾等造次!活膩了!”

  溫婆子偷偷看了眼氣勢冰冷凌厲的皇帝,臉上橫肉嚇得亂動。

  薛凝卻是心內止不住的狂跳,君上他容顏似畫,她已然心折不能思考,只恨不得立刻撲進君上的懷里斯磨。

  文瑾幽幽一嘆,想快些下淮南辦事,可別再被桁哥發配至奴才所去了,耽誤進度,可真著急!

  傅景桁將視線落在文瑾那溫婉卻不失英氣的眉宇,在她身近用僅二人可聞的嗓音道:“以往你不是朕的賢內助嗎,溫柔可人,知書達理,今兒朕宛如看見了一位拳打腳踢的大內高手?這是裝斯文裝不下去了,把底牌和后臺搬出來挑釁朕的威嚴,是么?”

  “我沒有裝……”文瑾拿手指碰了下鼻尖,才意識到鼻尖上有些薄汗,他帶來的壓迫感不容小覷。

  傅景桁言辭犀利辛辣,文瑾因“大內高手”幾字尷尬地紅透了耳根子。他果然是都看見她氣勢洶洶的三腳貓功夫了,被他瞅見她打人,的確不雅,屬于御前失儀。

  那他既然看見了,也知道此事是薛凝溫婆子二人挑起的禍端。他為人清正,是個親民愛民的好皇帝,不會不問是非黑白的就發落她的!

  ““我”?”傅景桁淡淡輕嘲。

  文瑾心中一揪,在他心里,她不配自稱我字吧,“奴婢…奴婢沒有裝。也沒有提出義父來挑釁您的權威。奴婢只是應激…自保。”

  文瑾抬眼凝視著他,目光接觸一瞬,二人皆是眸子一動,如天雷地火一觸即發,昨夜糾纏的畫面出現在二人腦海之中,那親吻時濕濡的熱意及彼此的喘息聲,他堅硬的…她柔軟的…

  傅景桁收回思緒,眸子暗了暗,先冷了眸色。

  文瑾心中發酸,他眼底盡是冷漠譏諷,龍袍系到頸項最上面一顆紐扣,袖口也緊緊束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樣,與昨夜在她身上索取時滾燙的放浪瘋樣全不相同,他…又宛如不認識她了,提起褲子便不認人,反而將新妃薛護在他身后。

  “沒有裝?”傅景桁在仆從搬來的金龍大椅上坐下,交疊著長腿,修長的手指慵懶地捏著折扇柄部,“既然沒有裝,如何見朕卻不跪?必是攝政王給你的底氣!你心里你義父才是朝堂第一把交椅?”

  傅景桁唇尾有絲澀然,遇到危險時,她第一個想起的男人竟是她義父,她那個義父不過三十七八年紀,聽她叫義父那個軟軟的腔調,只怕是不清白。

  如果清白,怎么肯為了她義父寧可陪朕睡這么多年。女人不是把身子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嗎,除非是為了愛的人才肯不成親便出賣肉體給別的不相干的男人吧。

  昨兒夜里就口口聲聲蔣卿,今兒青天白日口口聲聲義父。到底有多少男人!朕跟她這么多年,算什么,只是一名取樂的床伴么...

  薛凝開心壞了,君上怒了,文瑾要遭殃了,好戲開始!給本宮等著!

  文瑾心中苦澀,將手緊了緊,便屈膝跪在了傅景桁的腳邊,低眉順眼道:“我…奴沒有那般想。只是還未來得及跪下罷了。奴不懂政事。朝堂交椅自是君上的。”

  傅景桁垂下眸子將文瑾細打量,她穿著男裝,如個面貌好看的孱弱面首,逆來順受的樣子使他有種蹂躪虐待的報復傾向,素來豐盈的雙巒被束帶緊緊地束著顯得平坦。

  他腦海不覺間閃過挑開束帶解開她身上束縛時呼之欲出的畫面,知道她什么秉性之后,越發不愿意尊重她了,反而有玩弄侮辱的攻擊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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