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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瑾的心里禁不住猛地一暖,他...是不是后悔趕走她了,來接她回家的呢。這想法,使她陷入了卑微的境地,她內心里想和他回家,她早在將守宮砂交給他那晚,就在心里把他當做丈夫了...

  傅景桁將疏離的目光睇向縮在小床上的文瑾,她的衣衫被撕碎,手里攥著染血的匕首,面色上的驚恐之色仍未消去,盛怒先于理智占據了他的心底,狹眸驟然一暗,將嗜血的目光落在清流腳底那哀嚎的雜種身上,薄唇輕啟:“你方才說,你要玩一玩,朕的女人?”

  “吾皇!”宋頭兒渾身哆嗦,嚇得失禁,褲子上出現一片暗色水漬。

  君上!是君上到了,君上不是將這伴讀貶至奴才所了嗎,怎生在他與貴妃的大喜洞房夜來到這奴才們住的腌臜地方。

  莫非...君上他對這伴讀并非厭棄,莫非...君上還要這女人?

  “奴才該死,君上恕罪!君上饒命啊!”

  清流將宋頭兒的嘴巴用布團堵住,“住口!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傅景桁低聲吩咐道:“剜去雙眼,斬去手腳,押入監牢嚴審。朕要知道誰是幕后之人。”

  “是!君上。”清流提著滿臉驚恐、口中嗚嗚不休的宋頭兒,出了門去。膽敢用眼睛看瑾主兒,君上當然要剜去他雙眼,膽敢撕瑾主兒的衣袖,君上不斬其手腳才怪,瑾主兒可是君上心尖上的人,豈容他人染指!

  傅景桁將龍靴邁過門檻,邁入室內,睇了眼文瑾,“回家了。”

  文瑾心頭一暖,回家二字,使她情緒再難收拾,兩滴眼淚自眼眶滑落,顫聲道:“您...您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阿嬤病了,她逼朕來接你回去。收起你的眼淚,和朕笑著回去。別讓老人家操心。嗯?”傅景桁冷冷地立在床畔。

  文瑾心中一疼,原來是阿嬤逼他來的呀,他生氣了么,因為她,而打斷了他與薛貴妃的洞房夜,還是說他已經洞房過了,“嗯,好的。阿嬤病得厲害嗎。”

  “嗯。”傅景桁淡淡應了一聲,“病得厲害。”

  文瑾將防身匕首擦拭干凈裝在袖底,便伸手去夠包袱里的衣衫,肩頭上破碎的衣物便垂了下來,肩頸曲線落在了君上的眼底。

  傅景桁眼底暗了暗,便將眸子別開,低手去她包袱里拿她的衣物,觸手一件白色的外衫,他的手指動了動,轉而拿起另外一件棗紅色的外衫,冷然丟在她的身邊,“穿上衣服。朕在外面等你。莫要讓朕等太久!”

  “嗯。好。”文瑾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傅景桁的身影消失在門處,她幽幽一嘆,便拿起棗紅色衣衫穿在身上,心中也著實記掛著阿嬤的身體,便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像個無家可歸的孤兒般跟著傅景桁向龍輦走去。

  進了龍輦,傅景桁環胸冷冷坐在橫榻上,氣質矜貴,拒人千里之外。

  文瑾選擇了離他頗遠的位子,秋風從對面的車窗口灌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她眼睛有些癢,便抬手揉了揉,忽然覺得秋風止住,不那么寒涼了,張開眸子,便見車輦窗上的窗簾子垂了下來,阻住了后夜的秋風。

  眼尾里瞥見傅景桁的手正收回胸前,環抱,仍是那副冰冷的模樣。

  文瑾緊了緊手,自己在亂想什么,窗簾不過是被顛簸的路震落罷了,他那般厭惡她,怎會抬手幫她垂下窗簾擋去寒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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